“你就算不满,也应该合情合理说出来,而不是尖酸刻薄的讽刺,过于丢人。”
傅父只是淡淡一句便不再看她,刚刚那刻,堂妹脱口而出的话,让他丢人到甚至不想承认堂妹是傅家人。
傅书涨红着脸低下了头,不敢再反驳。
这么多年在红星县,也没有人敢这么说她,但这个人是堂哥,傅家唯一在首都的支柱,老赵回去的希望。
堂哥却没停止:“刚刚宜家说的柳依依是什么回事,家明妻子?还怀着孕?”
“你让有身孕的儿媳妇一个人在外过年?”
傅书不敢说话,扯了扯老赵袖子。
赵厂长一顿,也忙发着冷汗解释:“这事不怪书儿,那姑娘跟家明偷偷就领了证,也是太丢人了;本来她跟家明两个人住,但这些天好像吵架了,家明就回来了,我们忙也没顾得上问。”
傅父眉心更疼了,他叹一口气:“算了,我不管了。”
“但是明天家宴,书儿,你最好谨言慎行,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有不礼貌行为。”
“今日,人家板凳脏吗,你一进门就拿帕子擦了又擦,茶杯也先擦,还有,你连握手时都只是虚虚一握。”
听着堂哥一句句训,傅书头越来越低,赵厂长也是一脸惊呆。
他姐夫观察这么细致啊,他咋啥都没看到。
车内气氛凝滞,筒子楼楼道里,却是温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