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起来就像是游戏重度爱好者,颇有潜行者中的那些负责后勤和在安全屋里折磨电脑和彼此的那一茬。
“意思就是全都说一遍?你们可真是贪啊……月奈,能准备一下她们几个的房间吗?”
木已成舟,月奈发现自己也劝不动这位敢于作死的执行官了。或许是有自己太过年轻的问题,完全不能理解这些老油条的心态——他们能堂而皇之面对的,自己实在是无法面对……
“这些事得从第二个千年的第二十年开始说起……”
塞莉西娅·卡兰德斯坐在曾经称之为家的废墟中,仅剩下的焦黑的沙发上,沙发的扶手上放着一支毛瑟M1924型步枪,而她则是在入秋的冷风中,一言不发地点了根烟。
火星在灰暗的黄昏中闪耀着,很快,随着太阳落下,盏盏灯火的暗光从窗户里飞出,和路边老旧的路灯一起,让无边的黑暗姑且显得不怎么无边无际。
实际上就是自己骗自己。
焦黑的地板上除开被烧焦的杂物外,就是几具被烧焦,烧得焦黑的尸体。
两具大的尸体,一男一女,一具小的,是个女童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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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所处的位置各不相同,在赶来的消防员慢吞吞地将火灭掉后,剩下的还在屹立着的,就剩下了位于房屋南侧的门框和一扇门。
至于为什么要说一下尸体的位置不同,从火燃起来的厨房来看,先被用去堵门的是女儿,随后是女人,最后是逃无可逃的男人。
实际上相较于五年前的那场尤斯蒂尔小行星突破洛希极限后崩碎,化成流星雨袭击全世界所造成的损失来看,自己老家被烧了显然不是资本主义政府所需要在意的。
毕竟这块空地正好可以清理掉,而清理掉的流程自然就是政府放出招标信息,然后就是一场你拿点我拿点的利益分割大会。
谁知道政府的预算为什么会用来买九万块钱的一袋螺母的?
然后说上两句很遗憾的官话,在新闻发布会上鞠个躬,被流星雨洗礼的社会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人又一次不被当成人看了。
为了应对尤斯蒂尔小行星而建立的联合政府成为了其背后的影子政府的提线木偶,那是一群贪婪的资本家,穷尽手段吸血世界的,世界上最该死的那一小撮“人”。
他们甚至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毕竟资本家是这样的,只需要掠夺全世界就够了,而资本家的拥趸们需要做的就多了。
她站起身,背上自己的步枪,消失在了昏暗的冰冷街道中。
深夜的秋风从面前吹来,带动起大衣的衣摆,也让少女嘴上的香烟加速燃烧了一点——似乎是自由的风在这大街小巷中挣扎着,想要和她讨口烟抽一般。
她看见了一个衣着华贵,首饰奢华的贵人正指挥着旁边的打手,将拳脚和电棍招呼在几个灰头土脸的工人上,而旁边路过的行人对此视若无睹。就连路边的警察也没有将自己的视线放到这里。
少女站在巷子的暗处,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呼出了肺里面的最后一口烟。
摘下步枪,解开保险,架在路边的垃圾箱上,弯下腰,将缺口和准星对准了那个指着工人破口大骂的贵人的胸口。
在联合政府颁布“限武令”的五年后,一支几十年前的二次大战前的步枪已经做好了挑战规则的准备。
塞莉西娅想的是什么,想的是这个世界太糟糕了,还是说自己在签下了契约后,身体变换成了如今的样子。
如今已经没有一个人认识自己了,虽说在自己的一生中,也没有什么人会刻意记住自己,如今虽然因为有了这样的崭新的肉体,但是过去的人生中所蒙受的苦难让她对人生没有任何希望。
一支老旧的步枪发出了一声属于自己的咆哮,在车水马龙的秋风之夜中撕裂了都市丛林的繁华与荒芜,随着枪声而倒地的,还有那个肥胖油腻的贵人。
在过去的日子中,少女也是见过他的,甚至可以说是,在他旗下的工厂中工作过。说是工作,但实际上就是对工人的绝对压榨。大量使用不需要保险和高薪水的临时工,让他们处在恶劣的工作环境中,以几乎压榨的方式让他们超频工作,到了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从工厂大门走出起去的,只是一群行尸走肉。
他应声倒地,他的保镖愣在原地。限武令让他们失去了用来保护重要人物的手枪,因为他们也是那些资本家的奴隶,他们也在这一框架中挣扎着。
但是如今,被黑色完全笼罩的巷子的深处,好似是有什么人间最恐怖危险的存在一般,让他们不敢动,也不愿意动。
“大妹子,记住了,要是想打人,就不要害怕,因为你怕了,那就完球了。因为你得活着才能进监狱。”
在因为疫情和尤斯蒂尔小行星失去了工作后,她曾在街头巷尾跟着一个头戴小丑面具的壮汉一起混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