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点了根烟,扛着毛瑟步枪走在贝尔格莱雅的街头,眼光总是放在那些被打得满是窟窿或者是被烧得只剩下残骸的车辆或者是路两边的废墟上。
少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她只是记得自己以前打过很多很多仗,也在很多很多地方做过工,什么工作她都做过,脏活累活她都干过。但她觉得,自己就是自己,不善言谈,不爱社交,了解但不喜人情世故,只愿活得纯粹而非是戴上面具的自己。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力不是好事,能哄领导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很抱歉,少女不是,很多时候她都因为自己不会哄领导开心被记恨上,最后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自主离职”。
血色的双眸从一开始的黯淡无光在须臾间化作冷冽的军刀,抄起步枪的少女只是叼着烟靠着长久以来被子弹喂出来的熟练直接朝着路边的一家废弃便利店里开了一枪。
拉动没有弯曲过的直枪栓,将枪托抵上肩膀,位于枪身中间的瞄准镜放大了枪口所对准的那窄小的世界,很快就从里面冲出来了一个……很像是笨蛋的学生?
蓝绿色的长发带着一根长得有点奇怪的呆毛,穿着学校的制服衬衫和短裙,身上还勒着武装带,背着那个大铁箱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既然带着,那就肯定有用。
这个纯粹的笨蛋从里面冲出来后拿着自己的霰弹枪东张西望,最后发现自己手里的霰弹枪似乎在远距离上有点吃亏后就放下了。
不过她也发现了站在街道上,身穿大衣头戴大檐帽,宛若一棵孤独的雪松一般的少女。
“诶?原来不是凯撒的人啊……”这个胸部有点大得出奇的学生用着一种近乎于天然呆的语气自言自语道:“看你的装束,是贝尔格莱雅的学生?”
贝尔格莱雅联合校区的学生,这是少女现在唯一的身份。如果自己是个卑鄙的外乡人的身份暴露出来的话,恐怕学生生涯就要结束了,而少女又不会大声叫嚷将这一切掩盖过去。
作为回应,少女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步枪。
也不能算是放下,只是枪口放低,右手还在一体式握把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