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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末随风飘扬,看着跟扬骨灰似的。
五竹视线一直跟着它,等到它彻底消失的那一霎那,五竹也瞬间变得清明。
意识回归的那一刻,五竹才突然意识到,刚才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惊恐的看向陶镜杨,右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说话的声音也没了往日的平静,
“陶镜杨,我刚才想杀了你!还有范闲,我甚至突然想杀掉他!”
怎么会?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想法!?
如果不是意识突然恢复,或许,他真的会对陶镜杨出手。
“东山这里的能量是世间最强,且距离我上次暴露也过去了许久,它们在刚刚探查到了我的感应器。”陶镜杨忍着疼痛,继续道:
“它们想要通过我身上的东西,来控制你的思想。”她说话的时候,就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如果五竹能忽略她那,几乎已经蔓延到整个后背的血迹的话。
如果陶镜杨真的没有感受到,整个后颈,连着脑子和整条脊椎的疼痛的话。
摘掉芯片并非看起来那容易,刀尖划破血肉的痛,在整个过程中是最轻的痛楚。
当时芯片藏得位置比较刁钻,安在了许多可以至痛的穴位和神经周边,以确保能够时刻制止陶镜杨暴露身份的行为。
比如,上次突然昏过去,也是感应器开启的自我保护装置。
所以,她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实际上连眼睛都有些看不见了,耳朵也一直在嗡嗡响。
陶镜杨咬着牙,语气却依然很轻松,见五竹似有震惊和惊慌,还出言安慰了一下他:“没事的五竹,感应器销毁,他们就无法通过我找到你了。”
她说话时一动不动,只有嘴在一张一合。
五竹偏了偏头,看到了她后颈狰狞的伤口,问:“陶镜杨,你还好吗。”
“还好吧。”
“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五竹盯着她被染红的衣服。
“拔芯片身体应激了,动不了。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陶镜杨说的是实话,虽然动不了,但这里核气充裕,等她能动了就可以自己疗伤了。
且她现在也没有很紧张,因为她感受到伤口处的血液在凝结。
五竹站在原地,看着陶镜杨的样子陷入思考,半晌后道,“人的伤口不处理,会发炎。”
“没事,冬天,不发炎。”陶镜杨不是故意学他的语调说话,而是全身关节痛的有点说话说不利索。
“好吧,希望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打斗。”五竹诚实的说出内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