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
陶镜杨没起来,翻了个身后双手交叠垫在脑后,道:“好眼力啊,就是这玩意儿。我觉得应该有用的到的时候,记得某次推衍中有人在这座山里翻到过,就来找找看。”
她待着的地方正好逆光,在他人的视角里来看,飘扬在风中的发丝好像如金丝般发着光。
又见她将针剂塞回袖口,扭头问他:“你怎么在这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五竹摇头,道:“我是有事要告诉你。”他继续说,“太子和长公主造反的动静太大,常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庆帝一定是已经知道了。”
陶镜杨翘着二郎腿,心想庆帝当然得知道此事,但她见五竹说的起劲儿,便也没开口说什么。
五竹靠着松树,继续向她分享着自己得到的信息:“我还截获了从京都送往大皇子军营的书信,想来,庆帝那边一定会有所准备。”
“要的就是这样,难不成咱们还真要让太子造反成功?”陶镜杨坐起来,低头嗅闻了一下手中的花儿。
花香清谊,能让人头脑变得清醒。她转移话题,问,“先前让你找个小镇去生活,融入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悟?”
五竹沉默半晌,没有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说,而是反问陶镜杨:“什么时候去杀庆帝?”
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这段时间脑中的记忆恢复的越来越多,那不存在的心脏中挤压的情绪也越来越多。
而这种情况,好像是自从见到陶镜杨后才出现的。
“你说说,你想什么时候杀?”陶镜杨看出他的与从前的状态不同,便故意询问五竹的意见,想瞧瞧他目前生出了多少情绪。
让人没想到的是,五竹还真的给了她一个答案,只听他说:“如果不是要废太子,我想现在就杀了他。”
五竹的声音冷漠,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但这话显然已经掺杂了一些怒意。
“你心急了?”陶镜杨说。
五竹在听到镜杨如此说之时,似乎稍稍的低了低头,“我不知道什么叫心急,但我...我就是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