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咋的了啊范闲?你为啥要以为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是不是有那个什么桃花颠啊我看你两眼我就是喜欢你那我要是再跟你说两句话我是不是就是深爱你了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啊???”
陶镜杨这一套下来,她没断气儿,听者都要断气儿了。
小主,
她现在有种穿了新鞋,却在刚出门就踩到狗屎的感觉。
范闲看她炸毛了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陶镜杨一顿输出没有气口,范闲就是有话也没法往里插。
直到陶镜杨换了一口气,范闲立马道歉,
“等等等等,我刚才瞎说的,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再也不说了真的!”
“得得得。”这一通下来,陶镜杨也没什么心思烫什么头发了。
抬头望望天色,这月亮都已经偏西了。
“行了不早了,再不回使团他们就得派人来找了。”她松了松筋骨,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就往使团扎营处返回。
陶镜杨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回忆的五竹,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等有机会回去,我给你找找备份。”她将双手背在背后,形似老大爷。
五竹扑克脸不变,也没出声,只是静静转身,随后消失于夜色无影踪了。
范闲小心翼翼的跟上了陶镜杨的脚步,顺手拨开挡在前路的树枝,“大妹子,为什么...”
范闲这句还没问完,便见到了陶镜杨惊疑的眼神。
“你疯了啊,管谁叫「大妹子」呢!?”听到范闲那声「小妹」,陶镜杨只觉刚刚刷完的鞋,刚落地第一秒就又踩上了一坨。
胃里有点儿犯恶心。
范闲随手摘下一片叶子,捏在手里随意的当作飞镖扔着玩儿。
仿佛没察觉到陶镜杨的不快,依旧没心没肺道:
“你我都是神庙出来的,我出来16年,而你出来还不满半年,按时间,我肯定是你哥啊。”
陶镜杨有被雷到,脸色有些发绿的盯着范闲几秒。
她有很多「鸟语花香」的话想说,但又觉得在这事儿上再争辩好像很没意义。
于是,她采取了十分直接了当的做法,
“我不跟你说这些,你们这种人向来都爱认妹妹。但我只跟你说一点,你以后,若敢在叫我时带个「妹」字...”
陶镜杨停下步伐,笑眯眯的折下一根树枝:“我就要你好好做我的好「姐姐」。”
「咔嚓」一声清脆声响,树枝便断成了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