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看向李承泽,瞧见他的目光恢复了些神采,且眼中满是期盼的眼神后,便有些心虚的将眼移开。
到底还是没敢把那句:
「植物人就是人大脑受损,所以以后只能跟植物一样只能思考不能动」说出口。
一是范闲他自己也不相信,一个好好的人,能突然无缘无故的伤了脑干;
二是他怕说出来后李承泽会疯,别再召唤谢必安出来砍他了。
【谢必安是真打不过,连王启年都敢说我是战五渣......】
“对了范闲,她在昏过去之前,是想与我说她来自哪儿。
但还没等她说出口,她就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倒了下去。”李承泽说这话的时候,眼前又浮现了昨日的情景。
也就巧合的忽略了范闲脸上,此时那一闪而过的震惊。
范闲在心里暗暗盘算:
【所以,说真实身份会被强制下线?
幸好幸好,我跟婉儿说的时候,她那时候已经睡着了......
不然我大半夜晕死在婉儿房间,那还真有点儿说不清了。】
“二殿下,如果事实是你说的这个情况......那估计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范闲斟酌着说出了刚才的分析。
“此话怎讲?”
“这不太好解释,反正...在陶镜杨「死」之前应该是能醒的。”
“......范闲,你是在逗我玩儿吗?”
李承泽眉心不自觉的跳了跳,缓缓地扯开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范闲的步子悄悄往门口移去,嘴上没停下:
“大概率是能醒的,只是多久能醒这事儿,我确实也说不准。”
就在他往门口的同一时刻,李承泽也慢慢的转过了身,正对着他。
站着的身体有些微微弯曲,双手也不似平常那般交叉在胸前,而是垂在身侧。
好像周身都布着「死气」,跟从前昂首、自信的感觉十分不同。
范闲突然就不想逃了,他感觉也没什么可逃的。
毕竟这样的人,浑身上下连精气神儿都没了,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性,不是吗?
莫名得,他觉得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