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了谢必安的声音,询问着殿中之人是否有什么需要。
李承泽看了看对面镇定自若的样子,回了句没事,让门外的谢必安暂时放下了心。
“为什么?既然不是为了他,那你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李承泽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心情。
陶镜杨盯着对面椅子上的雕花,心里不住赞叹,这玩意儿真是精美。同时,也在思考着这祸水应该往哪儿引。
想了一圈,发现庆帝最合适。那就他了,顺道也点点咱们这位二殿下,让他也共一回情。
神色悄然,花落亦有声。
她作出一副回想往事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庆帝。那个自私自利,不干人事儿的老登,兴许发现我后,看我不顺眼就会杀了我呢。
如果我有一天突然消失了,那我可能就是死了。你一定要记住,让范闲他们跟你爹斗去吧,你切记要保护好自己。
只要有他在,你就可以不做那个,不得不深处于漩涡的人了。”
说这话之人的神情有些哀伤,更令李承泽不解的是她对自身生死的漠视。好像她一早就接受了自己这样的结局。
就像我一样。
这还是李承泽第一次被人如此嘱咐。
他的母亲不曾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只教他不要争,不争就不会有事。
而他的父亲却在逼他争,给了他争的机会,逼得太子与他,兄弟二人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