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向卜凡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你……”郝柔刚想开口，却被卜凡打断。

“嘘……” 他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血腥味浓郁得化不开，几乎要凝成实质，然而卜凡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反而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品味这虚幻的死亡气息。

郝柔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他为何还能如此冷静，甚至……

愉悦？

“你不怕吗？”郝柔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卜凡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怕？为什么要怕？这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他轻笑一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散落在地的断肢残臂上，“你看，这些尸体虽然残缺不全，但却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甚至连血迹都如此鲜红，像是刚刚流淌出来的一样。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蹲下身，捡起一块断裂的木板，上面沾染着“血迹”。

他轻轻嗅了嗅，眉头微皱，“这血腥味，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卜凡起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树干上，一道深深的刀痕触目惊心，仿佛是被利刃劈砍而成。

但他注意到，刀痕虽然深，却没有丝毫的木屑飞溅出来，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幻象，终究是幻象。”卜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诵经声。

慧空大师带着几个僧人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血腥的场景，顿时脸色大变。

“阿弥陀佛，这是怎么回事？”

“慧空大师，不必惊慌，这只是幻象。”卜凡语气平静地说道，目光却紧紧盯着慧空大师身后的一个小沙弥。

卜凡将手指向了那棵树干上的刀痕，“你看这刀痕，深而无屑，再看这地上的‘血迹’，鲜红却无凝滞，大师，这难道不像画中之景吗？”

慧空大师顺着卜凡的指向看去，面色逐渐凝重。

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一切，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