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我今天就和郑川两人来的。”沈南淡淡的说:“你要真想留下我们的命,易如反掌。”
“但聪明人,不会这么做。”
皇甫意寒挥了挥手:“今天是老九出殡的日子,来者是客。”
“有什么恩怨,都不应该在今天解决,马军,把刀收起来。”
马军狠狠的瞪了沈南和郑川一眼,然后默默的把刀收起来。
“南哥,谢谢你能来送老九一程。”皇甫意寒向前走几步,轻轻的一欠身。
“我和老九相处十几年了,棋逢对手。”沈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突然传来这样的噩耗。”
“弟妹节哀,以后有需要沈南的地方,尽管开口。”
“多谢南哥,就凭你没有趁机到城北来夺地盘,就能证明南哥是真的讲道义。”
皇甫意寒淡声说:“我代老九谢谢你。”
她对着沈南轻轻一躬然后抬眼:“恕我今天事务繁多,不能接待,送客。”
沈南点点头,转身离开。
郑川退了几步,正要走的时候皇甫意寒突然道:“你就是郑川?”
“我是。”郑川点点头。
“你父亲,可是叫郑方舟?”皇甫意寒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微颤。
郑川心中一凛,没错,他父亲就是叫郑方舟。
这女人居然认识父亲?她不过二十八九的年纪,怎么会认识父亲?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摇头:“并不是,我爸叫郑海。”
郑海,是为了他卧底身份为父亲取的假名。
毕竟父亲也是警察,从警那么多年,谁知道有没有认识父亲的。
这不今天就来了一个?
皇甫意寒没有说话,她只是转过身,面对余九的遗像,轻轻的挥挥手。
郑川微一欠身,转身离开。
只是谁也没有看到,皇甫意寒转身的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她轻喃:“像他,太像他了。”
十四年前,她十五岁。
少女所有的懵懂,对生活所有的向往,几乎全部定格在那一年。
“大哥,皇甫意寒到底是什么来头?”出门以后,郑川不由得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