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亲非故的,为啥啊?
就算是寻常人读书习字,去私塾进学,还得给塾师束修呢!
羊坛能给陈仲什么,陈仲又图他什么?
这,羊坛怎么会知道!
直接傻眼。
苏元明看羊坛反应,几乎要给急死。
这师弟平时聪明,这会儿咋变傻子了!
师父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简单,分明是有意收他了,他咋就是不回答呢?
师父为啥要教徒弟,那当然是要把师父的道理传给徒弟了!
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
以师父的本领,要什么没有,还得费心费力教徒弟,从徒弟身上谋取?
陈仲自是知道大弟子的焦急,当下轻轻按住苏元明肩膀:“你这猴儿,奈何急躁?”
苏元明挠头,对哦,师父问的又不是他,他的答案,总归是他自己的,旁人则要有旁人的,照搬照抄,那就是假的。
弄虚作假,瞒得过旁人,又如何瞒得过师父去!
羊坛接连受了两次打击,反倒心中生出了些许释然来。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能拜在陈公门下,当初谢幼舆凭什么会被拒绝啊!
还有周兄,一生都在追寻陈公的脚步,结果至死都没能有那般缘分。
三个问题,两个回答不出来,其实也不是多么难堪的事情不是吗?
不管是谢鲲,还是周青,都比他羊坛更优秀。
虽说这次拜师可能成不了,但他只要坚持努力,总还有机会!
想到此处,羊坛咬牙道:“弟子,不知。”
陈仲点点头,仍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点评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
不知道就不知道,不必为了虚荣而强做知晓,这本身就是一种智慧。
陈仲的点评,对羊坛来说无疑是莫大的鼓励。
最少他的回答,没有引起陈仲的反感。
“第三问!”
陈仲看着羊坛那即刻腰背挺直,凝神等待的样子,缓缓说道:“当日檀德台论道法会,若我是襄公,德泉是我,暗中我以蓬莱百姓之望,嘱德泉留下桓志性命,德泉将做何选择?”
这个问题,相较于前面两个,难度更低,几乎是没有任何隐晦之处,需要在回答之前琢磨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