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只并无实体,倒是不会被砸死、摔死。
但先前地陷,巨石砸落。
那敕神此刻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郑又玄失了牌符,无法将其召唤来此。
而没有那敕神,郑又玄不觉得自己就会是苏元明的对手。
眼下,唯有躲着苏元明了。
“可恨、可恨!连那泼道也敢如此欺哄于孤!”
疋春殿中,桓志连摔带砸,发泄着怒火。
任文公明面上答应了为他抓捕陈仲的弟子,结果两天时间过去了也没什么动静。
桓志的心腹去找任文公探问,却连桓志亲自下令,调集工匠为任文公秘密建造的大片道宫都不见了踪影。
至于抓捕陈仲弟子的事情,那就更没影了!
得到心腹回报的桓志,认为任文公也是害怕了陈仲的名头,直接躲了起来。
这些人,从丁夏到舍纳兰,再到任文公,全都怕陈仲,却不怕他桓志,这种无声的羞辱与戏弄,让桓志无法忍受。
“宣!给孤宣……”
桓志想要亲自派人到仙门郡去,不惜一切代价。
但话出口,他才发现,他似乎找不到哪个可以托付,且可以派出去的人了。
桓志红着眼睛,颓然地放下手,命人将郭况请来,他只能向郭况问计了。
不多时,郭况到来,首先奉上一枚大丹。
桓志闻到气味,顿时心情和缓了许多。
又是一番劝解,桓志满意地转回殿后,公务自有郭况代他署理,殿后的诸多美人,可都还等着他的慰藉呢!
郭况出得殿来,恰见全身都笼罩在宽大白袍下,以免被寻常宫人看到了真身,引发慌乱的照伯纳使者,拾阶而上。
在这使者身后,可见得一道水线,滴湿地面。
这些鳞虫,终究是不适应陆上环境的,却总是幻想离开大海。
郭况掩下心底的不屑,站在原处等待对方近前。
“使者仍未归去耶?”
郭况行礼,首先开口。
那使者知道郭况,但并不认为这么一个君王身边的近侍,就有资格与自己这样的王命使者交谈。
沉默着,径直越过郭况。
郭况也不恼,就那么笑着,从行礼的姿态,恢复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