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饭要一口口吃,事情也要一点点做,仿造也不能一下子就拿出成品来。
“主公,臣等确已分辨出了那丹药所需的全部材料,只是其中有一味,不得不请从主公旨意,无旨臣等不敢擅作主张。”
郭况说到这儿,停顿下来,并目视殿中姬妾、宫人。
桓志心领神会,即刻将之全部挥退。
再无外人。
郭况仍旧是以传音之法,将丹丸中含有生人脏气之事告知桓志。
“辨其气息,必得生取脏腑,以求其生机勃发之意。”
郭况说罢,小心翼翼用眼角余光观望桓志脸色。
自从论道法会后,桓志就开始七情上脸,揣摩他的心思,不必再从肩膀高低那等小处着眼了。
桓志却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不仅许久没有出声,而且脸色变化颇多,有时冷笑,有时恍然,还有时露出恶心来。
桓志做为君主,知晓的情况毕竟要比郭况全面。
怪不得自从任文公为他提供丹丸以来,蓬莱各地便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寒门素户子弟失踪之类的事情。
只不过这些都被桓志有意无意压制了。
还有仙门郡近来发生的事情,孔蘩露的上奏。
说起来,那任文公弟子,被派去了仙门郡的郑又玄,还从他这里带走了三个什的雁冲军呢!
也不知那郑又玄所言的临蚕郡王世系陪葬的敕封之术,拿到了没有。
思及此处,桓志打算等下派人去寻郑又玄问问,反正现在雁冲军和中卫军都没了,雁冲军的丹药也没了,派人去催催郑又玄,各地敕神也是一股颇为重要的力量。
当然,现在嘛,还是要看郭况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任文公的那种丹药,郭况敢炼吗?
不敢的话……
对了,刚刚想起仙门郡。
那儿的郡守孔蘩露,似是可以提起来,安排他一些事情做,之前就有这般想法,只是被论道法会耽搁下来,几乎忘记了。
桓志收回飞了十万八千里的思绪,重回眼前。
郭况余光瞥见桓志神色收敛,立时将自己余光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