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秋清冷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和动摇,似乎完全没有想过郑写意竟然有此一问,他深深地低着头,依然没有回答。
“不回答?”郑写意手指敲击着桌面,她第一次见落秋这种状态,可还不够,“你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落秋半跪在车上,深深埋着头,依旧没有说话。
郑写意了然地点了点头:“不敢回答。”
这种程度的动摇,那就是猜中了。
郑写意蓦地拿起茶杯狠狠扔在桌上,发出了趴地一声脆响,怒道:“落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玩忽职守,不守在本郡主身边,让本郡主险些被人打死!”
她就说嘛,再怎么暗卫需要暗中保护原主,也不可能见原主被人打脑袋而无动于衷,什么行动都不采取吧,万一原主脑袋被开瓢了,刚好就被打死了怎么办?他怎么回去跟长平王交代,那条命不想要了差不多。
郑写意怔了怔,说不定,原主脑袋上挨了那么一下真的被人给打死了,她才有机会穿书夺舍,想到这里郑写意愤怒的眼神中快速闪过一抹古怪,说不定她还得感谢落秋。若是他在现场阻止了贼人开瓢原主的头,她郑写意就连穿书的机会都没有了。
“卑职罪该万死,请郡主赐罪。”
落秋双膝跪在地上,第一次在郑写意面前将头埋得这般低。
郑写意看着丝毫不为自己辩解一句的落秋,微微蹙眉,斟酌了一下说道:“若你不想让我降罪,那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那时没有守在我身边,是去了何处?”
落秋咬着牙:“郡主恕罪。”
郑写意眯了眯眼睛:“落秋,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回郡主,属下是郡主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