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大脑如同被搅乱的一团浆糊，根本无法分辨苏卓恒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苏卓恒的目光依旧紧紧锁住王福，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接着缓缓问道：“想想清楚，如果等一下一切都尘埃落定，还需要你交待吗？”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王福的内心。

王福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震。他的思绪瞬间飘回到过往，想起了那个曾经在官场中呼风唤雨的陈言泓。

陈言泓何等厉害，在官场上纵横捭阖，手段强硬，可即便如此，最终还是在苏卓恒面前败下阵来。自己与陈言泓相比，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又何德何能，能在苏卓恒面前死扛到底呢？

苏卓恒现在可是省纪委书记，手握重权，亲自过问这件事，想要查清楚不过是时间问题。自己若是执迷不悟，继续死扛，一旦事情败露，等待自己的必将是更为严厉的惩处。

想到这里，王福的额头又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他紧握的手背上。

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一方面是对未知后果的恐惧，另一方面是心存侥幸的最后一丝执念。然而，苏卓恒那平静却又极具压迫感的目光，让他的侥幸心理渐渐消散。他深知，在绝对的权力和决心面前，自己的抵抗毫无意义。

自己不过是这复杂贪腐链条中的一个小虾米，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所谓“忠诚”，搭上自己的前程乃至自由，实在是得不偿失。

况且，纸终究包不住火，随着调查的深入，所有的真相迟早都会浮出水面。

经过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王福终于认清了形势。他微微抬起头，看着苏卓恒，眼中的慌乱逐渐被一种无奈和认命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开始诉说着一切。每说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也随着他的话语，一点点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