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微熹。
陈吉祥悄悄看了看身边的人。
他的面容宁静,呼吸均匀。
眉如远山,似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轮廓优美的唇轻轻闭着,乌发散在枕头上,温润如玉。
她想趁着佐鸣宇还没醒偷偷跑掉,就不用面对这尴尬地局面。
她鬼鬼祟祟从被子里钻出来,来到衣架旁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不再躺会吗?”
衣服穿了一半,身后传来佐鸣宇的声音,陈吉祥吓了一跳,赶紧加速穿好衣服,系带子。
佐鸣宇也起身了,他赤裸着身体,挺拔修长,在晨光中像一棵松树,黑发披在身后,潇洒俊逸。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眼眸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昨晚,你还满意吗?”
陈吉祥脸烫的快烧起来,胡乱点点头。
整个早朝,她都不敢看佐鸣宇,想起昨晚,就想赶紧逃离他身边。
一直到下早朝,脸色也没恢复正常。
“你的脸怎么还这么红,不是伤风了吧?”佐鸣宇摸摸她的额头,又拉过手扣住脉门。
无恙。
佐鸣宇垂眸看着她,轻笑:“是害羞啊。”
她没说话,难为情地在桌边坐下,把脸埋进自己的手臂里。
佐鸣宇眼波流转,唇边漾开一抹笑,他慢慢将她的头发撩到一边,手放在她脖颈上。
他的掌心温暖,陈吉祥不禁抬起头靠在他身上。
佐鸣宇搂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陈吉祥在军情快报里找到华玦的信,打开信一看,果然自己露了马脚。
华玦问她,是不是佐鸣宇患重病。
思索再三,她要跟华玦说实话,才能最大可能治好佐鸣宇。
想好后,她请示:“这封信我拿回去写,一会给你送回来。”
没等佐鸣宇回应,她就逃出了议政厅,来到外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自己好多了,脸上也恢复了原本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