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吉祥和张检追到第二天傍晚,依然渺无人烟,他们人困马乏,打算到附近的村子里休息一下。
张检用银两跟一个独居的老伯换了点粗面饼和一些马吃的干草。
晚上,两人就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休息,陈吉祥睡在硬板床上,张检就坐在床前的地上。
翌日,天光擦亮,两人就起身了,临走的时候又给了老伯一块银元,问他有没有看到军队路过。
“倒是有兵爷路过,不过人不多,推着几辆马车。”老伯说。
陈吉祥和张检对视了一下,知道俩人上当了。
他们一直是沿着车辙追赶的,华玦一定是堤防皇帝的追兵,所以让一小队人故意制造错误的方向。
“安王会取道哪里呢?”两人骑在马上一时失去了方向。
陈吉祥茫然看着四周的无人之地,心想,天地苍莽,华玦,你究竟在哪里呢?
“既然安王无恙,我们还是回京城吧,万一您有闪失,我可担当不了。”张检说。
陈吉祥叹了口气,只好同意。
他们正要调转马头,远远看到一骑向他们这个方向驰来。
张检紧张地按住刀柄。
军士骑马近前,自报家门:“如果是太子妃和张将军,请跟我来,安王在这个方向。”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张检说。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张检看军士愣神,问他:“你怎么了?”
“没错,我们跟他走吧。”陈吉祥笑着说。
她想,一定是华玦让军士见了他们,心中默念这句诗。
果然,到了黄昏,他们远远看到一片营地,炊烟缭绕。
华玦站在营地前方,身上的战甲映着夕阳熠熠生辉,披风迎风摆动。
陈吉祥眼眶发红,一股暖流在胸中涌动。
“安王!”张检高兴地勒住马。
华玦把陈吉祥从马上抱下来,没有放下她,而是原地转了好几圈,周围的军士们都在笑。
“她是我的女人!”华玦向天地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