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门并不小,就算是在后院也能听到。
可她这句话喊出来,却迟迟没有人出来,这大门大喇喇敞着,肯定就是故意躲着她呢!
陈氏越想越气,抬脚便往屋里钻。
里里外外都转了个遍,一个人影儿都没看到。
攒着这么大的劲儿,却扑了个空,陈氏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但是来都来了,空手而归可不行。
陈氏眼珠子一转,便看到了堂屋墙根儿立着的麻袋。
解开绳子一看,嚯,这不正是他们给的那袋麦子吗?
陈氏又四下看了看,没见着那袋谷子,估摸着已经放进了米缸。
便招呼自己儿子去灶房把米装了。
听了这话,李满田抬脚便往后边走去。
好不容易来一趟,任氏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眼睛骨碌碌直转,脚下不停的进了卧房。
李满田家里,以往是穷的耗子都要绕道走,合共就几件破衣烂衫的,叫花子都嫌弃,谁会来偷?
所以也就习惯性的没上锁。
再者说了,这锁也得花不少银子,不值当。
这样一来,倒便宜了翻箱倒柜的任氏。
看着那匹崭新的布就抱着不撒手了,连带着床底下放着的四双新棉鞋一起薅进了怀里。
虽然自己儿子女儿穿着尺码不对,但是大了便改小,小了便当拖鞋穿,反正难不倒她。
于是几人屋里屋外一番搜刮,带着一袋麦子半袋米,一罐猪油、一罐盐、一尺布偷偷摸摸下了山。
所以说,何春花早上感叹自己白辛苦一场,到这时候是一语成谶了。
而此时的何春花完全不知情,正坐在去镇上的牛车上,不厌其烦的回答着两个兴奋异常的小家伙各种问题。
“阿娘,镇子大不大啊?”
“大”
“阿娘,镇子上也有牛车吗?”
“是啊”
“阿娘,镇子上的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