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你还敢提嫁妆!”

宋辉瞪大了眼睛,“你给宋家带来这么大的耻辱,还妄想拿走嫁妆?”

“那是娘亲的东西,必须是我的。”

宋佑宁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宋辉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若再敢提嫁妆,我就把你那奶娘一家抓起来,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佑宁心中冷笑,她早料到宋辉会如此。

在昨天周济堂大火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安排。

她让苗木中途跑去宋家,借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周济堂大火的事情上,潜入地牢,带走了奶娘一家。

刚才她已经看过了,苗木还没有回来,想必是还没安排好。

不过,看宋辉的样子,他应该是还没有察觉到。

宋佑宁眯了眯眼睛,语气嘲讽,“堂堂兵部尚书,只会威胁人吗?”

宋辉早已经气得脸色如同猪肝一般。

任兰芝帮他顺了好久,这才哄着人声音小了点。

任兰芝来到宋佑宁面前,压低声音道:“这在外面,宁儿就不要和你爹顶嘴了,免得旁人看笑话。”

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宁儿,我们也都是为你着想。以后你成了弃妇,有罪受了啊!”

宋佑宁勾唇,“受罪?寺庙苦修三年的罪,我已经受够了。”

“还是说,回到宋家就不受罪了?”

任兰芝点头:“那是当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都是想要你好的人。”

“宁儿,你快听话,先回去宋家换身衣服,然后再去侯府请罪,我相信世子会原谅你的。”

看着任兰芝虚伪的样子,宋佑宁将自己的袖子从她的手里扯了出来。

昨天周济堂失火,宋家是知道的。

可从刚才见到他们,他们没有一句关心过她有没有受伤。

却口口声声说为她好?

折腾了这么久的时间,宋佑宁有些疲惫。

在失火进入药房的时候,宋佑宁确实差点被落下来的柱子砸到手臂。

虽然滕王给她上药了,但还是疼的。

她看着宋辉和任兰芝,眼波平静如水,如同看陌生人。

宋佑宁:“我和侯府再无瓜葛。”

说完,不再理会任兰芝和宋辉,她转身进去了还在冒着烟气的周济堂。

任兰芝还想跟上,就被小满拦住。

本以为是姑娘的家里人过来关心她的,没想到却是来逼她的。

小满此时看着任兰芝也无比生气。

穿过一片狼藉的周济堂,宋佑宁沿着后院的巷子,来到了一处两进的院子。

这是她之前特地买下来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