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澜果然竖起了眉头,“宋佑宁,你当真是满身铜臭!恶心至极!你还找我要银子!”
宋佑宁掀开眼皮子,冷淡地看了谢司澜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谢司澜莫名熄灭了所有的火气。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宋佑宁变了。
变得不再将他装进去眼中,心中,变得陌生,变得不在意他了。
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陌生人。
“你......”
谢司澜张了张嘴巴,喉咙里面却像是塞了一团浸满水的棉花团。
上不去下不来的憋闷感。
宋佑宁:“世子年岁也不小了,应当懂得,没有人有义务帮助你。”
谢司澜脱口而出,“凭什么无义务?你是我的妻子,你自当听我的安排。”
宋佑宁轻笑,“是吗?”
谢司澜:“......”
他又忽然想起来,宋佑宁好像真的要同自己和离。
她不是在玩欲擒故纵。
宋佑宁见到谢司澜不说话了,料想他没有银子支付。
那么,她也不必久留。
宋佑宁转身离开了。
谢司澜挪动了两步,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他皱着眉,看着宋佑宁走出去,良久,心中都有些不太平。
宋佑宁走出去之后,瞧见了江道尘。
江道尘:“那边如何了?大皇子让我过去看看。”
也是不放心宋佑宁看诊的结果。
“无事。你要再看看吗?”
“回吧。”
江道尘想到那些人对宋佑宁的态度,本应当去屋子里面打声招呼再离开,但他也懒得搭理了。
看不起宋佑宁,岂不就是看不起他这个师兄?
两个人往外面走,江道尘想到了听见的话,询问宋佑宁。
“谢司澜要娶妻了?听闻今日的宴席便是相看?”
宋佑宁想到丫鬟的话和谢司澜的态度,点头,“应该是吧。”
江道尘看了一眼宋佑宁淡漠的表情,确定她不伤心了,也就没多说。
滕王府。
全义将消息带了回来,“宋姑娘去了赏梅宴。”
秦枭手一顿。
全义:“事情有些出入,何二小姐没让谢司澜拉她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