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宁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宋辉,你竟然如此狠绝!”
“当年,娘亲义无反顾地嫁给你,全心全意辅佐你,才让你有了如今的地位。”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你却连一丝感恩之心都没有吗?如今,你竟还要用她的遗物来威胁我,你的良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宋辉面色阴沉,丝毫不为所动:“少拿你母亲来说事,她既然嫁给了我,为我宋家付出是理所当然。”
“如今你做出这等和离的丑事,让家族蒙羞,我自然有权力处置这些东西。”
宋佑宁面色冷如霜雪,她向前迈了一步,直视着宋辉的眼睛。
“你难道就不问问,侯府究竟是怎样的狼窟?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在那里是如何被磋磨的?你作为父亲,却对她的遭遇不闻不问,你配为人父吗?”
宋辉皱了皱眉头,一脸不屑。
“女子成婚之后,哪个不是如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受些委屈也是常理。”
“你莫要在这里小题大做,朝三暮四。你只需安心做好你的主母,照顾好夫君和儿子,莫要再生出这些事端。”
宋佑宁失笑。
她早就见识过宋辉的冷漠。
如今,却还是被他的话气到。
宋佑宁深吸一口气,知道多说无益。
宋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若不想你母亲的遗物化为灰烬,就乖乖回去侯府,别再提和离之事。”
宋佑宁轻轻笑了一下。
她道:“你以为用娘亲的遗物就能威胁到我吗?你错了!我不会再任你摆布。”
“娘亲若泉下有知,也绝不会希望我为了这些遗物,而放弃自己的尊严和自由。”
说罢,宋佑宁转身,毅然决然地迈出了房门。
任凭宋辉在身后如何怒喝,都没有再回头。
宋佑宁并没有就此离开宋家。
既然回来了,她想去看看承载着与母亲诸多温暖回忆的院子。
可当她踏入院子,整个人瞬间僵住。
眼前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
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竟成了一座佛堂。
香烟袅袅中,佛像庄严肃穆,却刺痛了宋佑宁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