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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治疗:初见李护士
上海的秋天总是带着一丝凉意,教堂的钟声在傍晚时分悠悠响起,仿佛在提醒人们一天的结束。我坐在诊所的钢琴前,指尖轻轻滑过琴键,弹奏着一首舒缓的曲子。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穿护士服的女性走了进来。
她中等身材,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和疲惫。她的护士服整洁干净,但袖口处有些磨损,似乎是她长期紧张抓握的结果。她的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额前的几缕碎发显得有些凌乱。
“您好,我是李护士。”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
“请坐,李护士。”我站起身,示意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我是这里的心理医生,您可以叫我张医生。”
她坐下后,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微微发白。我注意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肩膀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什么危险。
“您能告诉我,最近有什么让您感到困扰的事情吗?”我轻声问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我在医院里抢救病人,但无论我怎么努力,他们都救不回来。醒来后,我会感到极度恐惧,心跳加速,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还在那个场景里。”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个月,我试过自己调整,但效果不大。我的同事说我最近工作状态很差,总是心不在焉,甚至有时候会突然哭出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微微发红。
“听起来您经历了一些非常痛苦的事情。”我温和地说道,“您愿意和我详细说说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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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治疗:创伤记忆的浮现
第二次见面时,李护士的情绪似乎比第一次稍微平静了一些。她依旧穿着护士服,但这次她的头发梳理得更加整齐,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坚定。
“上次我们谈到了您的噩梦和恐惧感,”我说道,“今天我们可以尝试深入探讨一下这些感受背后的原因。您能回忆起第一次出现这些症状是什么时候吗?”
她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大概是在半年前,我在急诊室值班时,遇到了一位年轻的患者。他因为车祸被送进来,伤势非常严重。我们尽了全力抢救,但还是没能救回他。当时他的家人就在外面,听到消息后崩溃大哭。那一刻,我感到非常无助和自责。”
“您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吗?”我问道。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能做得更好,也许他就能活下来。”
“这种想法在您的工作中经常出现吗?”我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