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喜欢、嫉妒!”
虽然只有4个字,但是,落入沈玄清耳中,却顿觉讽刺又可笑。过分同情心占据心头,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个地方做得让人引起误会。
从相识,到因为沈妮可,略有交集,再到多人一起前往沈妮可的家,替其解围。
她自省,并没有单独和李道相处过,不至于让其有遐思。
忽而,她想起李道的瘸腿,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她这沉思的模样,被旁边的边城尽收眼底,他抬步走到她身侧,单手撑住她背后的椅子,呈现保护的姿态。
“问这么多做什么,给自己添堵!”
被沈玄清来回琢磨的李道,在面对边城时,似小犊子一般,毫无沉静可言。
他眼神在两人面上游走,嘴里的话毫无温度:
“关你屁事,别做梦!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罢了,还以为自己人上人了,是吗?”
此话落音,边城双臂环抱,似打量疯子一般打量面前的男人:
“原来如此,简直连阴沟的老鼠都不如!”
与此同时,沈玄清也渐渐明白过来。
她心思游走了几圈,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斩钉截铁道:
“好了,够了,这件事……”,她停顿两秒,换了种缓慢的口吻,“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追究了。”
说完,她直视李道:
“李道,请你好好珍惜妮可,她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另外,我本以为,你们走过这么多风雨,应该更加珍视对方,没想到,”她叹了口气,眼皮微垂,“你让我很失望。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你不爱对方,也要当面说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当落跑新郎!”
“落跑新郎”四个字,沈玄清咬得极重,落入李道耳中,他也不由得内心微颤。
“方妮可,妮可,妮可……”,他默了几遍这个名字,眼神渐渐黯淡下去,淡至无法和沈玄清对视。
半晌,他嗫嚅嘴唇:“我。。。,是我对不起她,但是,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她!”
“这些话,你应该当面和妮可讲!”沈玄清不想继续听李道做无谓的解释和忏悔,掐断了他的话头。
见状,边城适时劝道:
“清清,你不要耳根子软。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论迹不论心。”
“论迹不论心”这5个字,似一记重锤敲在了沈玄清心间。
这人是在点她,还是在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