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要不,让阿道去你公司上班吧。一来,兄弟间互相有个照应,你看,这次的事,足以说明马小虎那个人靠不住,也再次印证了,利益面前,无朋友;二来,你也知道的,阿道腿脚不方便,去社会上找工作,处处受挫。”
付敏情绪转换极快,半小时前还和自家儿子边城叫嚣、对骂,这会便审时度势地替小儿子铺路。
实则,她也有第三层想法,即让李道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至少,不让边城和沈玄清走得太近。
想法落停,她便再次去瞧边城的神色,探测后者答应的可能性。
男人双腿大张,身体后仰至椅背上,一副疲惫至极的状态。
半晌,他缓缓睁开眼,将目光投向父敏,嗤笑一声:
“怎么?付敏,又开始为你那残疾儿子铺路了?”
真当他边城的钱是大水刮来的,从付敏的治疗费,到李道的学费、生活费,哪一项不是走的边城的账。
至于李道那个便宜又混蛋的亲生父亲,用不闻不问来形容也不为过。
真不知付敏看中这样的男人什么?
情绪价值?亦或她这一辈子就离不开男人?
虽然,从伦理上来讲,他深知自己如此揣度自己的亲妈实在是欠妥,但是,有了漆曼的对比,他内心愈发对这个母亲“鄙夷”起来。
平常,付敏偷偷从他这边拿钱补贴李道不说,就连李道的父亲,她甚至也偷偷接济。
他这厢心思百转千回,付敏那头却一股急眼的趋势: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弟弟?他腿脚不好,你不同情,不帮忙也就罢了,怎么能落井下石?”
女人嘴唇颤抖,想到李道不得已坐轮椅,心如刀绞。
然而,边城却依旧神色坦然,他目光在付敏脸上梭巡了几圈,冷冷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