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瞥见女人雾蒙蒙的双眼后,他后面的话瞬时梗在了喉头。
沈玄清没想到他会拉开隔帘,尴尬和过往逼迫她以背示人:
“谁让你拉开的,拉上。”
背后没有动静,她再次下命令,声音中夹杂了一丝暗哑和急促:
“我让你拉上,听到没有!”
“刺啦”
终于,隔帘再次被拉上,沈玄清僵硬的肩脊微微下陷,整个人也轻松了几分。
男人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一般,声音一如既往地不羁:
“喂,沈玄清,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有了隔帘的阻挡,沈玄清可以肆无忌惮地擦拭眼泪,直到眼角被擦至微微发涩,她才停下来:
“好啊,但是,没有交换。”
“吧嗒”一声,边城点燃了今晚的第二根烟,语气平平:
“放心,我有故事,既不会让你拿故事交换,也不会让你拿酒交换。”
后半句“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横冲直撞”被他咽下了喉头。
薄蓝烟雾缭绕,醇厚的嗓音夹杂了些许暗哑:
“付敏你知道吧,想必你也猜到了她的一些情况。”
沈玄清思考了会,谨慎开口:
“是精神疾病?”
在咖啡厅,她无意中瞥见过付敏的诊断资料,再加上边城和周濂月的关系,因此,这并不难猜。
只是,他为什么愿意将这个坦露?
她这边还在百折千回,隔帘那边却响起突兀的嗤笑:
“你猜得没错,但是,你知道她这精神疾病是怎么来的吗?”
沈玄清摇摇头:
“这......我不清楚。”
空气陷入死寂,就在她以为边城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和我爸有关。他们......”似是承受不住记忆的重量,男人轻吁一口浊气,继续往下说,“她一边挨打,一边和他上-床!”
古井无波霎时被巨石激起阵阵涟漪,沈玄清愣怔了几秒,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词。
到最后,她嗫嚅着问:
“这是家暴,那时候,你没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