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黑暗中看去,只见一道惊鸿影飞上二楼。
“铮——”
刺耳的金属声响起。
应观石淡定道:“好剑法。”
殷呈道:“应兄好眼力。”
应观石莞尔,“还好,还好。”
二楼吵吵嚷嚷,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
“包旭死了?”殷呈问。
应观石道:“应该没有吧。”
“我上去补一刀。”
应观石赶紧拉住他,“不妥。”
殷呈打个哈欠,“哪里不妥?”
“包旭一死,水师必乱。”
殷呈已经抖开妖刀了,“那种事用不着我操心。”
“啊——”
一声惨叫。
殷呈说:“我都还没动手呢,他就死了?”
没想到回应他的不是应观石,而是一个年轻哥儿的声音。
“他死了。”那年轻哥儿说,“你们也尽快离开吧。”
说罢,他破窗而出。
听这声音,像是之前在台上献艺的花魁。
就着外面的月光,顷刻间,十几条黑影从窗户中溜走。
应观石点亮一盏烛灯,昏暗的火光照出他半张脸。
“陈兄对此怎么看?”
殷呈说:“用眼睛看。”
应观石笑了笑,说:“没小曲儿听了,我们回去吧。”
殷呈点头,两人很快就离开了青楼,回到牢房。
应观石冲那老头微微点头。
那老头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殷呈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包旭之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传出来,关于他的死法。那相关说法就五花八门,各有千秋了。
有说包旭被花魁刺杀的。
有说包旭是马上风,死在花魁怀里的。
乱七八糟一大堆。
收到消息的殷墨也不敢置信,弟弟就是去听个小曲儿,居然就正好撞见包旭被刺杀。
而牢房里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老头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