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堂自然也知道将军的意思,只是他却不愿。
幺弟这次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他跟兰书的事。
可一旦此事被揭开……林云堂沉默着,一时思绪万千。
赵朗却说:“这事儿你也不可能瞒着他们一辈子,云堂,你得面对。”
林云堂叹了口气,领命,告退,骑着快马连夜奔向五毒堡。
半夜,月光洒进屋子,一片凄冷。
床榻上,珍珠缩在林念怀里,林念又靠着殷呈,一家三口温馨而美好。
殷呈却突然睁开眼。
他小心地将林念放在他腰间的手拿下来,给老婆孩子掖好被子,又把珍珠的粉色蝴蝶结球球放在他身边,这才起身。
他披上衣,翻窗出去。
兰书坐在屋脊上,手边一壶酒,他就这么盯着月亮,一动不动。
殷呈翻上屋脊,“你这是在干嘛?”
兰书本来没哭的,可委屈的时候最听不得安慰,哪怕对方只是问一句,他眼泪就大颗大颗往下砸。
殷呈上一次看见兰书哭,还是在北境军出现炎汝细作的时候。
那人是兰书的挚友。
那时他亲手解决了细作,杀了自己的多年好友。他的目光却是冷的,坚定得似乎内心从未动摇。
可没人知道,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城墙上,看着塞外大漠孤烟,眼泪就这样无声地落下来。
然后,他辞去军师一职,远走他乡。
“你别哭啊。”殷呈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把老四揍一顿,给你出出气。”
兰书颤抖着唇,声音哽咽,“我真是贱啊,他都让我做妾了,我还眼巴巴来宁州找他。”
“咱们这不是来查了嘛,这事儿肯定不对劲。老四那种老实人,也就你能勾引他。”
“殿下……”兰书哭着说,“万一他真的有相好的……我怎么办?……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