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怀逸身形高大挺拔,一袭玄色劲装更衬得他身姿英武,稳步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剑眉星目,眼神习惯性地带着几分锐利,仿若能洞察屋内一切细微动静。刚一进屋,目光先是扫向屋内众人,在触及江归砚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捂着脸的模样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再看到李重锦半敞着衣衫、云述白噙着促狭笑意的场景,微微挑眉,似是瞬间明白了几分,脚步顿了一顿,原本带着的些许冷峻气息悄然消散,转而化为一抹无奈又好笑的神情。
南宫怀逸轻咳一声,打破屋内有些诡异的寂静,故意沉声道:“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啊?”声音里带着师兄的威严,又藏着几分调侃。
李重锦嘿嘿一笑,手忙脚乱地整理起衣衫,同时回道:“大师兄,这不是小师弟受伤了,我们正关心他呢。”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怎么看都透着股子没藏好的乐子。
云述白也收了手,直起身来,神色自如地耸耸肩:“是啊,大师兄,师弟脸皮薄,我们逗逗他。”说着,还不忘瞥一眼江归砚,眼中的笑意险些溢出来。
江归砚听着师兄们的对话,手指缝又悄悄撑开一点,偷偷瞧了瞧,见南宫怀逸目光投来关爱的眼神,心里一暖,却又羞于此刻的窘态,索性闷声道:“大师兄……”
南宫怀逸几步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江归砚的肩膀,柔声道:“好了,别闹了,阿砚,你伤得怎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话语里满是真切的关怀,和刚刚进门时的冷峻截然不同。
江归砚这才慢慢放下手,脸颊依旧红扑扑的,小声说:“大师兄,我好多了,就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说话间,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地面,不敢与南宫怀逸对视。
此刻白若安身姿轻盈地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他面容清秀,眼眸明亮有神,恰似一泓清泉,此刻眼角眉梢尽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早在片刻之前,他就已经全神贯注地将江归砚背上那些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口都涂上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