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愤慨地离开,楚辞坐在通天殿内,表情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回到寝宫安祥殿的皇帝面色明暗不定。
陪伴皇帝许久的安公公恭敬侍立一旁,知晓是皇帝在楚辞那里得到了不顺心的答案,所以才会生出怒火。
安祥殿内一片沉默,安公公挥退所有下人,也不出言相问。
皇帝若是想告知他,便会开口。而不是作为下人的他开口主动打探皇帝的心事。
“安大伴,你觉得慕锦崇如何?”皇帝左右踱步许久,忽然问道。
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只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
安公公却是心中一凛,斟酌着语气道:“奴才不敢妄议陛下家事。”
皇帝轻呵一声,道:“大伴,朕赦你无罪,说来便是。”
皇帝如此说,安公公却不能这么听。能在皇帝身侧陪伴数十年,安公公深得保命绝学,虽然皇帝看上去对安王有意见,但不该由他一个下人添油加醋。
于是安公公如实道:“世人皆说安王颇有贤德,友爱兄弟。元州境内对安王也赞誉有加,文人墨客也与安王私交甚好,言其乃一代大儒。”
“呵呵,名声甚广。”皇帝冷笑道,“你说他若是以朕失德为由,元州境内有多少人愿意追随他?”
安公公顿时汗流浃背,大脑快速运转,试图分析出皇帝突出此言的理由和目的。
“奴才不知。”最后安公公只能吐出这四个字。
“哼,你这老货,还跟朕装上蠢了。”皇帝状似不满地道,却让安公公放松下来。
这句话不满的话代表皇帝还是将安公公当成自己人,并没有追责他的意思。
“派人看看我这亲爱的弟弟在做什么。”皇帝说道。
“是。”安公公躬身领命,缓缓退出安祥殿。
“元州境内无不赞誉有加,这民心,向着他还是朕?”皇帝的声音隐没在安祥殿内,除了暗中守护的暗卫,便再无人知晓。
安祥殿内风云再起,抓捕司马家的事也步入正轨。
捉风使无处不在,却花了三日都未能找到司马家余孽。
郭尚书以户部职能彻查沿岸,也未有所获,便知晓有人在庇护司马家。
于是郭尚书先与捉风使总统领通气,调动其余地区的捉风使对沿岸地区的官员、捉风使进行调查。
整个沿岸地区很大,但根据封锁时间与司马家登上船的时间,郭尚书已经确定了较小的范围。
所以只是四日,便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