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被动挨打吗？”黑袍人嘲讽道，再次消失在空气中。

“看不见也难不倒我……”李立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诅咒力量。

他的听觉和感知被放大，能清晰地捕捉到空气中的微弱波动。

"你太小看我了！"李立低吼着，喉间滚动着压抑许久的愤怒。

他后撤半步，碾碎了地砖，实验室惨白的灯光在额前碎发间投下阴影。

左手五指张开时，掌心浮现出螺旋状的黑白命气旋，那是他刚刚领悟的命气技。

“临阵磨枪……”黑袍人兜帽下传来沙哑的嗤笑，金属护腕碰撞声在密闭空间格外刺耳。

“在这里！”李立的右拳裹挟着破风声砸出。拳锋触到黑袍的瞬间，暗紫色符文骤然亮起，却在接触到诅咒力量的刹那分崩离析。

轰——

沉闷的撞击声混合着骨裂的脆响，黑袍人像断线风筝般撞飞三台实验仪器，玻璃器皿的爆裂声中，蓝绿色溶液在防静电地板上蜿蜒成河。

"咳...很好，小子..."黑袍人撑着解剖台起身，粘稠的黑血从指缝渗出，在金属台面腐蚀出缕缕青烟。

他扯下破碎的兜帽，露出布满缝合疤痕的脸——那些交错的红痕竟在皮肤下游动，仿佛皮下藏着无数蠕虫。"你是第一个让我动用全力的人。"

实验室穹顶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爆裂，黑暗如墨汁般从通风口涌出。

李立瞳孔收缩，后颈汗毛根根竖起。他分明看到那些黑色命气凝聚成数以万计的细小骷髅，在黑袍人高举的双手间汇聚成直径两米的巨爪。空气变得粘稠，鼻腔里充斥着腐肉与硫磺的气味。

黑色利爪破空而来时，李立双臂交叉成十字。诅咒力量在皮肤下奔涌，硬抗敌人的全力一击。

轰——

碰撞产生的冲击波掀翻整个药品柜，五百支试管同时炸成齑粉。

李立脚下蛛网状的裂痕蔓延到墙根，裸露的钢筋从混凝土中狰狞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