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海走出客房时,天已经黑了,伍歉萍和父亲早已坐在饭桌前等他。见到林海出来,伍歉萍指着对面的座位说:“师弟,辛苦你了,快点坐下来吃饭。”
晚餐非常精致,两荤两素四个菜,让林海感觉到家的味道。
在餐桌上,伍歉萍边吃边问:“爹,娘得的什么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请大夫看过吗?”她一连三问,心里非常的着急。
“半年多前,你娘就感到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身心疲惫,全身乏力。过了三个月之后,便开始卧床不起。我请了镇上最有名的李大夫帮她看过几次,说你娘患的是精神抑郁症,是长期情绪低落、悲观、自责所致。我明白李大夫的诊断是正确的,你娘就是心事太重。”
“自从你离开家以后,你娘就一直牵挂着你,再加上想念你的姥爷、姥姥,双重的思念让她郁郁寡欢,无心修炼。精神和身体每况愈下,这就是心病。”
伍伯父停顿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说:“我也想出去把你接回来,让你陪伴母亲一段时间,但往返时间较长,又怎能把你娘一个人丢在家里?幸好你回来了,否则你我都会遗憾终身。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在家多住上一段日子,多陪陪你娘,这样才能好起来。”
“那为什么不把姥爷和姥姥接过来?如果有两位老人在身边,伯母的心情一定会好一些。”林海接着问了一句。
伍伯父一听,脸上的神情突然一变,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说:“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去休息了。”
林海一怔,望着伍歉萍问:“我说错话了吗?”
“这不能怪你。今晚我想多陪陪娘,你就先去休息吧。”伍歉萍说完,起身走进了她母亲的房间。
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林海的心里犹如腾云驾雾,不明所以。他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伍歉萍见到林海起来了,请他再次以真气帮助母亲恢复身体,林海欣然同意。经过两次生命精华的补充,伍歉萍见到娘的身体好了许多,就搀扶着她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
伍伯父正在门前的菜园里为庄稼松土,看到三人出来,便与林海打招呼说:“林贤侄,如果想要出去走走,你就陪我一起去镇上拜访李大夫,请他帮你伯母开一个方子。”
林海答应下来,与伍歉萍招呼了一声,就跟着伍伯父上路了。
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伍伯父问:“贤侄,萍儿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为什么会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没有,我只见过师姐两次。这次师傅们让我外出历练,因为担心我对长橙域的情况不熟,所以让师姐陪同。”林海据实回答。
“虽说是为了我们之间有个照应,其实我心里明白,师傅们担心我的境界太低,还不足以自保,所以让师姐守护在我身边。”林海补充说。
伍伯父不知道林海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孽,但能从谈话中听出,林海的师傅不止一个,而且对他寄予很高的期望。
事实上在这两天的接触中,他也看出这个年轻人阳光、帅气、谦虚、诚实,是一个胸怀正义、品德高尚的优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