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曾无忌与何小雅准备出发。他们向着白安秋三人再次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踏上前往晋安城的路途。
白安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暗祈祷他们一路顺利。
“走吧,我们也得赶路抓紧回到学宫了!”
一晃又过了七日。
白安秋一行快马加鞭,七天换了三匹马,沿途虽偶有波折,但好在都化险为夷。离学宫越近,白安秋的心却越发沉重。他深知此次回去,必然要面对各位先生的质问。
终于,学宫那宏伟的建筑映入眼帘。刚踏入学宫大门,就有弟子前来通报,说大先生已在行院正堂等候多时。白安秋深吸一口气,带着萧元鸿走向学宫正堂。
只见大先生一脸怒容:“你可知错?”白安秋坦然道:“学生不知何错之有,救下无辜之人,乃是正义之举。”大先生瞪眼,抬起手中戒尺上前就要敲打白安秋。
萧元鸿上前拦在白安秋身前。
她不认识大先生,但也不待见这一见面就要打白安秋的人。
“你是何人,竟敢打本公主的夫君!”
白安秋震惊不已:“啥?”
大先生依旧步伐从容,踱向白安秋,全然不顾一旁的萧元鸿,径直从她身前掠过,其速度之快,连萧元鸿都未曾察觉,待反应过来,大先生已赫然站立在白安秋面前。
那把长长的戒尺,不出意外地轻轻落在了白安秋的头顶,“你啊你,下山不过一月有余,竟惹出这许多事端。”
“大先生!”
“我是恼你救人一事吗?”大先生轻叹一声,语气中透着无奈,“我是气你不自量力,数次险些丧命。”
尽管大先生脸上仍带着几分怒意,但语气已柔和许多,眼中更是流露出疼惜之情。
此时,学宫二先生忽然现身行院正堂,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缓缓言道:“小十七,你先生实则满心挂念于你,你可知晓?自接到京都棋社传回的书信,得知你在京城所历种种凶险,他便强行出关,若非我阻拦,他早已直奔京城而去了!”
“大先生,学生知错了!”白安秋那高傲的头颅还是低下了,眼眶中还滴落几颗泪珠。
这些年来,除了那无良师父外,没人关心过自己,但自从来到了学宫,有师兄师姐关心,有先生照顾,听到二先生这番话,他更加动容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