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萧姨娘配合安陵容玩旁敲侧击，她打算换个玩法，来一出虚实结合。

“八字测的东西太笼统了，不如这次我们测字吧。”

安陵容没问，浣碧也没说她要测姻缘。

“可是，可是我不会写字啊……”

浣碧不太高兴，她觉得安陵容这样说是故意为难她，看不起她是个奴婢。

“一点都不会吗？”

安陵容摆出诧异脸，就这还天天幻想自己是甄府庶出小姐呢？

“我幼时学过一些，后来主母说主仆有别，就没再多学了，现在只记得几个字。”

浣碧说起这个内心也感到一阵伤痛。

“那就写个还会的吧，写错了也没关系，错了也是缘法。”

安陵容温声安抚，心里却想着甄府夫人要是不知道浣碧的身世，她就跟甄嬛一个姓。

只是也不知道甄远道那个老登是怎么想的。

让私生女给婚生女当奴婢还没完，给这个奴婢远超规格的优待让她心有不甘，表面说希望私生女为家族有所贡献，又放任当家主母明里暗里养废私生女。

说蠢不蠢，说聪明也不聪明，只能从中感觉到满满的不在乎。

“那我……”

浣碧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比划起来，她最熟悉的字当然是甄远道的“甄”字，但又觉得写出来像暴露了心中秘密一样。

最终她歪歪扭扭写了个“何”字，又抬起头期盼的望着安陵容，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在她选字的这个过程中，她的注意力已经不仅仅集中在姻缘上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家族，想到了无法相认的父亲，还有不被承认的母亲。

“何字本意负担，前路曲折、披荆斩棘，鸠占鹊巢、偷龙换凤，事成却少圆满，取不足补有余，盈愈盈，损愈损……”

安陵容盯着地上那个字说了起来，只是用词非常模糊，以浣碧的文化水平只能听个云里雾里，但她还是准确听出这一长串不是什么好话。

“安娘娘，这，这具体是什么意思？”

浣碧希望安陵容能说的清楚一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