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过于突兀,柔则听到后明显一怔,还未说完的话生生止住了。
她下意识的扭过头朝那个方向望去,准备看看是哪个没眼色的奴才,回去一定好好惩戒一番。
宜修却先她一步开口道:“是谁?江福海,你去把她带上前来。”
江福海装模作样的巡查了一圈,将低头不语的福子拉到了宜修面前。
“奴婢…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福子嗫嚅着说。
宜修佯装疑惑地问:“福子?怎么是你?大胆的丫头,为何在本宫与皇上面前失仪,你的主子平时是怎么管教你的?”
柔则看到福子被带上前来,登时脸色一变。
她抢先开口说:“皇后娘娘,都是臣妾管教不严,惹了您和皇上不快,臣妾一会回宫后就好好——”
“让她自己说。”宜修淡淡的打断她。
柔则心中暗道不好,只能暗暗给福子使了个眼色,希望这丫头识相点,不该说的别说出来。
然而福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面向宜修的方向直直的跪下叩首道:
“都是奴婢该死!娘娘您体恤柔嫔娘娘身边的芳若姑娘腿上有伤,怕不能伺候好柔嫔娘娘,特地将奴婢指了过去。可奴婢愚笨,昨日惹了柔嫔娘娘生气,是奴婢的错。”
福子“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背上烫伤的痕迹,甚至还有一串燎泡。
剪秋见状,惊道:“娘娘,您看福子的手。”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宜修皱眉问。
福子连连叩首,艰难的卷起一截衣袖,露出了烫的一片通红的手臂。
她痛的厉害,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柔则越听越觉得悔不当初:早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该把这贱婢留在承乾宫里,真是晦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和锦画外出,又把宜修塞进来的贱婢留在宫里,她又担心福子偷偷摸摸动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