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还在喋喋不休的哭诉自己的冤屈,一口咬定是宫里的奴才吃里扒外,有人要用下作的手段栽赃她。
而甄嬛则话里话外的暗指,今天的一切是柔则自己做的局。
“莞常在,本宫就算真有心陷你于不义,犯得着非要用厌胜之术,拿自己的生辰招这种忌讳?”
胤禛听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夹枪带棒,心下忍不住一阵不耐烦。
他最近为了罗卜藏丹津叛乱一事,已经心烦了好几天,眼下,实在没那么多心思理会后宫的勾心斗角。
不过是看到他宠爱莞常在,有人坐不住了。
争风吃醋在皇宫里从来不是什么稀罕事,至于这柔则,看她的反应,若说她也是被连带着算计的一环,这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不过胤禛现在,是既没心情也没精力处理后宫这些琐碎的事。
他如今已经不再是王府里的雍亲王了。
一朝登基,坐上了天子之位,朝堂中事、边关战事,他都事必躬亲,唯恐社稷不安稳。
这些天胤禛一心扑在政务上,早就有些分身乏术。
他不想再为这种事耗费精力,于是背着手站起身,沉声道:
“柔嫔,这巫蛊娃娃为何会出现在你自己的宫室里,朕今日不再追究。不过你身为承乾宫的主位,最好看管好自己宫里的下人,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朕绝不姑息。”
柔则一怔,只见胤禛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只得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丝不甘,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胤禛走后,柔则狠狠的瞪了甄嬛一眼,冷哼一声,扭头回自己的正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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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果真不打算追查下去了?”宜修怀里抱着那只名叫杏仁的狸奴,意态闲闲的问。
“回娘娘,奴婢听说皇上只说让柔嫔娘娘管好自己宫里的人,就走了,旁的话什么也没说。”剪秋低声道。
宜修微微一笑:“很好。福子那边没留下什么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