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大概也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她语气讥讽地道:“当然不是。妾身也不知道那些蛇是从哪冒出来的,不过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天意呢?”
她轻笑了一声:“但是福晋,妾身这次的主要目标可不是你。虽说你们俩都是费扬古的女儿,可谁让你那个嫡姐整日里一副恃宠生娇的狐媚子做派,看着就惹人生厌!”
“给您扣一顶办事疏忽的帽子,也不过是顺手罢了。”
宜修心中已有了计较,不过还是忍不住有些奇怪的问:“费扬古将军是参与了平定叛乱不假,可你如何能确定,当年推你阿玛去顶罪的人,就一定是他呢?”
苗氏不屑道:“上面的官员武将,沆瀣一气的多得是,又有几个是真正无辜的?”
事已如此,既然苗氏心中已经认定,那也没有了再和她多说的必要。
何况这样久远的事情,口说无凭,并不会对宜修的氏族造成什么影响,自然也无法让她的嫡福晋之位动摇分毫,所以她并不介怀。
夜半时分,剪秋前来回禀,踏雪阁的下人们已经招供了。
宜修接过她呈上的口供,细细翻看了一下。
绝大多数和她的猜想都对得上:苗氏的侍女趁小厨房不注意时,将吸引蛇虫的药粉提前洒在了给柔则准备的果盘上,柔则受惊晕倒被带走后,她又趁乱将果盘打翻,想着这样那些水果就会被第一时间清理掉,便于销毁证据。”
剪秋有些疑惑的低声说:“福晋,那丫头招供的就是这些了。但对于那些蛇是从哪来的一事,无论怎么审,她都坚持说自己不知道。”
所以今日的乌梢蛇,真的只是巧合吗?
还是说,这背后另有其他人的谋划?
宜修面露思索之色,她吩咐道:“你明日一早,就把这份口供送到王爷那里,一切交由王爷来定夺。”
“是。”剪秋依言接过了宜修递来的供词,她看了一眼依旧在角落里跪着的苗氏,犹豫着问道:“主子,那苗侍妾?”
宜修的目光落在她那张隐隐透着不甘的脸上,淡淡一笑:“派人带去偏室安置一晚就是。”
翌日清晨。
胤禛面无表情的翻看着踏雪阁下人的供词,片刻过后,他抬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一旁的苗氏。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胤禛开口,语气里带着上位者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