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孝德皇帝的人终于查到了辰王的一些眉目,知他死在了逃离途中,至于是何人所杀无人知晓。
寝殿里,沈凝坐在孝德皇帝的身侧,听着宫人来报后,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辰王就这样死了?而是荣国公也被抓去了天牢,他们几人设计的一切全部都落空了。
连如今的玉无衡和云筝,还有江钰全都没了消息。
通传的太监出去后,孝德皇帝往寝殿内室走,就见沈凝一身浅蓝色薄纱裙,半躺在榻上,看起来十分妩媚动人。
孝德皇帝微微挑了挑眉,往榻上走去,缓缓坐在榻边,说道:“方才你都听到了?”
沈凝立马起身,就往地上跪去,薄纱下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如今辰王身死,荣国公被囚,而她之前还和辰王一党设计孝德帝,只是孝德帝不知道罢了。
若是知道了,她也是死路一条。
她得抓住如今这条唯一的救命稻草,否则自己什么都不是。
“陛下,臣妾的外祖父和舅……和辰王犯下大错,臣妾不会为外祖父求情,只愿陛下秉公处理,给沈家一个交待,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
孝德皇帝冷笑一声,那幽幽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你倒是撇得干净,看得透彻,荣国公可是你外祖父,你当真不为他求情?”
沈凝连忙摇头:“回陛下,臣妾不会。”
孝德皇帝轻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地上的沈凝扶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他说道:“你能这样想,朕很欣慰。”
他扫视沈凝一眼,见她腰间依旧挂着一个香囊,又抬眸看了沈凝一眼,将她拥着往榻上坐去。
“这些人,一个二个狼子野心,朕以为朕是傻子?”
他将沈凝拥在怀里,低声说道:“若是谁敢打朕的主意,朕会将她亲自五马分尸。”
沈凝面色一僵,在孝德皇帝怀里的身子都有些不自在。
陛下这是何意,难不成怀疑她了?
他说道:“陛下,那您可知辰王是死于谁之手?”
孝德皇帝道:“朕还在派人查,定会查到这背后之人。”
“如今,朕的几个皇子里,就只剩下宣王了,朕是该立个储君了。”
“陛下要立宣王为储君?”沈凝问。
孝德皇帝点头:“除了他还有谁?”
一提到宣王,沈凝整颗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得死死的,宣王可是她的仇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如今正年轻,又何必着急立储君?”
孝德皇帝叹了口气道:“朕自然有朕的原因。”
他从榻上起来,又回头看了一眼沈凝说道:“朕今日还有事,就不陪爱妃了。”
孝德帝说着,就往寝殿外走。
他出了寝殿,就吩咐王德全。
“去把宣王叫到御书房去。”
“是,陛下。”王德全离开后,便直接去了宣王府。
沈凝在寝殿里,想到了孝德皇帝要立宣王为储君之事,整个人都不舒服。
自她从宣王府离开后,就找过一些有名的大夫给自己诊断过,自上次流了孩子,就伤了根本,将来要怀上子嗣,根本不可能。
她得另外想办法,为孝德皇帝诞下皇子,说不定还能当个太后,平安一世。
晌午,宣王被孝德皇帝叫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孝德皇帝面色平静的看着他,欲立他为储君。
宣王冷笑道:“儿臣,不想要这储君之位,只求父皇准许儿臣前往边塞。”
孝德皇帝蹙了蹙眉,说道:“湛儿,你还在生父皇的气,父皇当初不都是为了你好,那锦月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知?”
宣王道:“儿臣只知她是儿臣的救命恩人。”
他微微勾着唇,看向孝德皇帝,说道:“父皇真是口味大,连丽嫔那种女子都敢纳入宫中。”
“你这是何意?”孝德皇帝面露不悦之色。
“当初终究是朕负了沈凝,若是朕不这么做,如何给大燕一个榜样?”
孝德皇帝说得义正言辞,却让宣王觉得可笑。
他的这位父皇是个什么人,他难道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