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启大帝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点半信半疑。
这些年来,他由于越来越懒,对政事越来越烦,大事小事几乎全权委托坦普尔处理。
倘若坦普尔真的有什么异志的话,那才是真正的腹心之患。
“陛下还记不记得,一百多年的黄袍加身事件。当时的惠恭皇帝恰好也是首席国相,奉德文皇帝之命,去边疆节制诸军,御敌于国门之外。
只可惜,惠恭皇帝的弟弟和部下贪图富贵,在班师回朝的路上,硬是将黄袍加在他身上。随后,大军兵临帝都。京城守将不做任何抵抗,打开城门迎接惠恭皇帝入城。
几天后,德文皇帝被迫禅位。前车之鉴历历在目,陛下不可不防啊。”
撒克逊所说的惠恭皇帝正是神启大帝的第六代祖宗。神启大帝这一脉能够坐上帝位,也正是得益于这位发起政变的祖宗。
一提到前朝旧事,神启大帝背后不禁冒出阵阵冷汗。
“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证据?”
“臣目前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但要收集完整的证据,还需要一些时间。
臣保证,倘若坦普尔是清白的,臣还他一个清白;倘若坦普尔有异志,臣也绝不手软。”
“嗯,这件事,爱卿要多费心。倘若人手不够,可以请千度堂帮忙。”
“臣遵命。请陛下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君臣两人已经是心照不宣,枪口一致了。
坦普尔、岳泽、袁清一三人都是朝中重臣,要是没有证据,自然难以依法处置。起码,是堵不住悠悠众口。
恰好撒克逊在找证据方面十分在行。他身为次相,分管刑狱和情报。再加上神启大帝授权他,去找千度堂协助,撒克逊自然有信心,把这件事办成铁案。
但退一步来说,在皇帝感觉到,某些人已经危及皇权的时候,证据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往往是,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