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心口有些发胀。

她本以为这个所谓的系统跟自己只是合作关系，现在看来，它说的或许是真的，他们曾经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它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谢谢你。”

系统不好意思道，【你我都是革命友谊了，还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干什么？】

云揽月笑了笑，言归正传道，“既然苦肉计这么有用，那就多安排几次，等好感度刷满了，我应该就可以在将军府自由行走，他对我也毫无戒心了，到那时，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系统，【……你说的任务，该不会是暗夜给你的任务吧？】

云揽月说道，“自然。”

“只有完成任务，我，还有影四才可以活下去。”

系统呆愣片刻，问道，【你做任务，难道不止是为了让你自己活下去，还是为了影四？】

云揽月陷入回忆之中。

“我和影四是同一批进入暗夜培养的杀手，跟我们一起训练的总共有三百人。那时，我们还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命运是什么，每天一起习武，彼此之间如同亲人和朋友。”

“影四一直将我当妹妹看待，我也待他如同我的哥哥。”

“在我们十岁那年，首领将我们关在角斗场里，三百人里，只能活下来三十个人，我记不清那天自己杀了多少曾经的朋友，最终侥幸地活了下来。但是，等待我们的，还有最后一场比试。”

“第二天，首领通知我们，这三十个人里，最终只能活下来十五个人，每人只要杀死一个人，就可以获得活下来的机会。”

系统问道，【你的代号不是十六吗？既然只能活十五个，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云揽月唇角勾了勾。

“影四原本是暗夜里武功最高强的杀手，前一天他杀的人也最多，不巧的是，那天跟他决斗的人是我，我跟他之间只能活一个。”

“他主动放弃生的希望，准备拔剑自刎，却被首领拦下，破例让我们都活了下来。”

“我的命是他救的，这些年，在暗无天日的暗夜里，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也一直将他当做我的哥哥。原本我的任务只有杀了谢烬风一个任务，但是，我主动跟首领谈了一笔交易，完成两个任务，为自己和影四都争取一个重获自由的机会。”

系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惆怅地道，【这下麻烦大了。难道，真的要偷军事布防图，还要杀了谢烬风？刷满好感度之后再杀了他，会不会太缺德了？】

云揽月眼底里飞快地划过一道复杂的情绪，却又很快收敛，冷静地说道，“杀手是没有道德的。”

系统，【……】

还它那个有血有肉，能说会笑的宿主！

谢烬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醒来之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而后唇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