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被几个妇人簇拥在梳妆台前打扮。
李大娘就守在她们身后,看似在跟其他几个妇人聊天,实则在警告云揽月不要乱来。
经过错信李大娘和常青的事,云揽月已经不敢再轻信他人。
她不确定刘婶儿等人是不是好人,不确定自己告诉她们自己是被迫的,他们会不会救自己,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刘婶儿负责为云揽月梳妆,看到她脸上一直流眼泪,忍不住问道,“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李大娘连忙道,“可能是想她爹娘了吧。”
“女人嫁人的时候哪个不会不舍得父母的?”
刘婶儿说道,“你不是说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才一直住在咱们村儿没回去吗?”
其他几个妇人附和道,“是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想什么爹娘?”
“姑娘,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刘婶儿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常大夫?”
“常大夫待人宽厚,以后肯定会对你好的,你想开一点,嫁给他总比嫁给村里的庄稼汉,每天有做不完的农活儿好吧?”
“你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会下地干活儿吧?”
有人发现云揽月手上的伤口,被那骇人的伤口吓了一跳。
“你的手怎么了?”
李大娘暗自责怪这群婆娘多管闲事。
“那是她做饭时不小心弄到了的,午饭还没做好呢,这里交给我来就好了,你们去帮忙做午饭吧。”
几人再迟钝,也看出这件事有矛盾。
到了外面,几人小声议论。
“下厨怎么可能两只手都受伤?”
“我看那伤口好像是刀划伤的!”
“那姑娘还一直哭,应该不是自愿的。”
“当初李大娘说那姑娘是山上捡来的,现在看来,谁知道是不是她偷偷出了山,去外面拐回来的?”
“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可是,村里只有常大夫一个大夫,得罪了他们家,今后咱们要是有个头疼脑热,谁来给咱们医治?”
“常大夫平时帮了我们不少,他都二十岁了,还没娶妻生子,现在好不容易要成亲了,咱们要是让他成不了亲,以后在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结了仇可不好。”
“那姑娘跟咱们非亲非故,常大夫才跟咱们是一个村儿的,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人过不去。”
“这件事咱们还是当没看到吧。”
……
很快到了黄昏时分,院子里摆了好几个桌子,村里的人也都到齐了。
常青高兴道,“今日是我成亲的日子,感谢乡亲们来参加,我敬大家一杯!”
村民们起哄道,“拜堂,拜堂,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