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依抬眼看他。

他勉强的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今晚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喝酒，我们可以慢慢喝。”

他将酒壶换成酒杯，分别为乔依依和自己倒了一杯，递到她手里：“请。”

乔依依一饮而下，觉得不过瘾，抢过酒壶咕嘟咕嘟狂灌一气。

她很快就醉了，脸颊通红，就像被夕阳染过的晚霞一样。

她的目光呆滞，眼神空洞，踉跄的向前方走去。

李慕青住的地方颇为优雅，院子里是一座小型花园，花园中央有一个湖泊，像一面镜子倒映着皎白的月亮，又随着层层的涟漪，打碎成一片一片。

她走到湖边想跳下去清醒清醒，却被李慕青扣在怀里。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依依，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她脑子钝钝的反应了好一会才回答：“我想洗脸。”

她蹲下身子，湖面呈现出她的倒影，她惊讶的“咦”了一声，指着水中的自己问：“这是谁？”

“这是你。”

她眼睛睁的很大，语无伦次的说：“不可能，我不长这个样子的。”

李慕青循循善诱道：“那你长什么样子，给我看看好不好？”

乔依依呵呵笑道：“好啊！”

她摇身一变，变成了原本的模样，一身黑衣，气质清清冷冷的，唯有那双眼睛红的惊人，仿佛一眨眼睛就会落下血泪一般。

李慕青呼吸一滞，酸涩之感在胸膛翻涌，竟然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泪。

他轻轻抚摸着乔依依的脸庞，像是怕将她惊醒了一样，轻声说：“原来真的一直都是你。”

乔依依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李慕青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问道：“前世的我究竟是什么人？”

他甚至有些恨那个前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