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会在我吃饭的时候,她的私人护卫突然出现了,哈?” 我调侃道,“嗯,这挺好。说实话,我想明天再去各处拜访,因为明天我要带佩内洛普四处转转。不想连着跟每个人打两次招呼。”
“哦,对!我真的很期待见到她。” 塔拉开心地说,“不过,呃…… 你知道的,先给你提个醒,不是所有女王,甚至不是所有男性,都可能对她友好。”
“呃,我觉得他们能对她发泄的恶意,她以前肯定都应对过。”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有点担心。明天从情感上来说,她可能还是会有点脆弱…… 希望一切都会没事。
“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在和一个永生的双足飞龙约会。” 塔拉抱怨道,“还是个有自我设计身体的!她就像个年轻的始祖,太酷了!”
“佩内洛普超酷的。” 我赞同道,很享受对我超棒女友的夸赞,“不过说回正题,呃…… 你知道的。你觉得妈妈会和她相处得来吗?或者更宽泛点说,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啊,你不太记得她了,对吧?” 塔拉皱起眉头,“我不太确定该说多少。我想…… 我不知道。她默认的情绪是‘愤懑’,但除此之外,她也没那么糟。她爱我们,只是…… 你懂的。讨厌利里奥普。而我们不讨厌。”
“她因为叛国被软禁了,对吧?” 我问,“她到底做了什么?”
“等等,你不记得了?” 塔拉问,“认真的吗?拜托,玛尔 - 玛尔,这是叛国罪。你觉得她做了什么?”
“呃…… 我是说,我不记得这里的情况是怎样,但在天空希望城,据说有超多事都能被判叛国罪。基本上就是‘你惹国王不高兴了’。”
“等等,他们有国王?呃,真恶心。”
“集中注意力,塔拉。”
“哦,嗯,我是说这里的叛国罪基本上也是这样。你把祖母惹得足够生气,就会被判叛国罪。但你也和她聊过。她很容易烦躁,但要真的惹她发火?说真的,你猜一次。你觉得妈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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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想杀了她?” 我随便猜道。要是有人这么对我,肯定会让我发火。
“叮,叮,叮!你猜对了。” 塔拉确认道。
我惊讶地盯着她。
“等等,真的吗?”
“是啊,真的。她当然被打得很惨,魔法知识也被封印了,但她确实试过。”
“哇。这事儿发生的时候我们多大来着?”
“天呐,我那时候还很小。” 她回忆道,“可能才四岁左右。”
“哇。”
她就这么被困在家里几十年?怪不得她满心愤懑。
哦,嘿,佐伊。
怎么了。
“是啊,哇。说实话,我不知道她对你现在的样子是什么感觉,但我确实告诉她你要来了。”
“谢谢,塔拉。” 我点点头。
“你想让我陪你一起去见她吗?” 她问。
“不用啦,没事的。” 我向她保证,“我在应付不太记得的妈妈这件事上很有经验。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议。”
她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你回来真的…… 很奇怪,玛尔 - 玛尔。” 她说,“但这种奇怪的感觉还挺好。欢迎回家。”
“很高兴回来。” 我应道,站起身来,“我想该去妈妈家了。之后见?”
“当然。” 塔拉应道,“到时候见。”
我们走出餐厅,然后我腾空而起,慢悠悠地朝着目的地飞去。我不太记得玛尔罗萨的妈妈了,但我知道她的名字 —— 加罗塔女王,也知道她住在哪儿。虽然她被困在叛国前建造的房子里,但那毕竟还是一位女王的住所,比我在利里奥普的房子可要华丽得多。加罗塔的房子有三层,像城堡的塔楼一样拔地而起。它比周围的房子更冷峻、尖锐,也更实用,这表明我们的母亲可能是一位骄傲的战争女王。也许我们的这种特质就是从她那儿来的。
我在房子外面降落,与守卫保持着一段恭敬的距离。毕竟软禁也是被限制自由,所以虽然加罗塔有男仆,但他们还兼任着监视她、防止她离开的职责。她毕竟还是利里奥普的女王,所以我猜她并不缺什么,但知道自己的仆人并不真正站在自己这边,肯定会让她心里不痛快。
“玛尔罗萨公主,前来拜见加罗塔女王。” 我通报一声,守卫们一言不发地让我进去。嗯。门厅的装饰很简朴。这是有意为之,还是原来的装饰被撤掉后就没再更换呢?一位战争女王可能会在门厅摆放武器作为装饰。但叛国的女王是不被允许保留武器的。
我不太清楚这房子的布局,但很容易猜到这里唯一的女王就是加罗塔,所以我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她在一楼,所以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那个宽敞、地面铺着软垫的房间,她正在里面练习某种武术。那她肯定是战争女王了,哇哦。不用魔法,不用武器,但依然是个斗士。我还挺欣赏她的。
“加罗塔女王。” 我恭敬地打招呼,点头示意。她一开始没有回应,做完当前这一套动作后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完美控制的平淡表情。好像这种表情就能让我们知道她的感受似的。她对我们选择的称呼感到惊讶、欣慰、沮丧,还有些受伤。
“这么快我就从‘母亲’被降格了吗?” 她叹了口气,声音平淡,“我还希望至少能在你成年前保住这个称呼呢。”
“抱歉。” 我回答,“我…… 塔拉没告诉你…… ?”
“她跟我说了要点,是的。” 加罗塔女王回答,“说你和另一个岛上的人融合了。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想,我心里有一部分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只有一部分不愿意相信你女儿不记得你是谁?” 我走进房间,问道,“我们的关系有那么糟吗?”
说实话,我一直担心是这样。我对加罗塔女王仅存的模糊记忆,普遍都不太愉快。倒不是说没有爱,而是…… 我觉得我们经常争吵。
“嗯,” 她耸耸肩,“我确实试图暗杀始祖。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你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过…… 也许你现在能理解了。”
我能理解。在我成为利里奥普的一部分之前,我认识的大多数人都想摧毁利里奥普,包括我自己。当然,部分原因是无知:只看到了海沃罗克这个没有面目的敌人,却丝毫不知它内在的美好。但我也知道很多人类,基于原则就想摧毁这个地方。这里工人和女王之间巨大的角色差异,与大多数人类对正义的理解相悖,尽管事实上他们日常所维持和自我辩护的体系,要糟糕得多。
“我的视角确实拓宽了很多。” 我点点头,“但问题是:我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其他物种的成员会试图摧毁利里奥普,但不明白为什么一位女王会有这种想法。而且,除了破坏我们的社会稳定,杀死始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呢?”
她耸耸肩。
“这从来都不是关于利里奥普这座城市。” 她回答,“不完全是。这关乎这个国家,这个理想。始祖希望我们成为孤立主义者,获取生存所需,然后无视其他一切。她不仅不关心我们边界之外的世界,还积极阻止人们去关心。只要我们付出努力,本可以阻止那么多痛苦和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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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完全说不通啊。
“这…… 基本上就是我提出应该被允许去征服我所在岛屿的理由。” 我告诉她,“而祖母基本上就说‘行啊,去做吧’。她不在乎,而且我敢打赌,如果你去其他岛屿帮助别人,她也不会在乎。如果帮助别人是你想要做的,那似乎比试图暗杀她合理得多。”
“如果始祖没有成为问题的一部分,我本来就只会做这些。”
“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问。
她转身背对着我,皱起眉头。这感觉…… 很熟悉。就好像我们以前可能进行过这样的对话,那时的玛尔罗萨没这么冷静。我想她接下来要给我的答案,以前真的让我很沮丧。
“我不能告诉你。”
啊,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
“你不能告诉我?” 我问,“这是机密吗?…… 那他们为什么不把机密信息从你的记忆里抹去?”
“因为惩罚一个人,却不让他们记得自己犯罪的原因,那太残忍了,玛尔罗萨。” 她回答,“我得承认,始祖还是有一些基本的道德观念的。只是…… 在关键的地方没有。”
“好吧,那你能告诉我点什么吗?” 我问,“给个提示之类的?我知道这可能不是什么大事,但我真的很好奇。”
我说这话的时候,成功打破了她平静的表情,不知为何,这让我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不是什么大事?” 她干巴巴地笑了笑,“你母亲被困在这里,被整个社会厌恶、回避,这对你来说不再是‘大事’了?”
“这惩罚熬熬就过去了。” 我耸耸肩,“而且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我有自己的判断。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所以我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但我能看出你关心我和塔拉,而且你看起来也通情达理。所以,没错,我很好奇。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代价,冒着与世界上最强大的女人之一为敌的风险,去争取你想要的东西呢?”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能…… 等等。”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最强大的女人之一’?你觉得还有人比始祖更厉害?”
糟糕,我想起来了,在这儿不能提娜乌拉。
“呃…… 嗯,” 我结结巴巴地说,“你知道的。世界这么大。从逻辑上讲,外面可能有人比祖母更强。”
加罗塔看了我们一眼。她显然不信。糟了。
“我只是…… 我只是说,假设,如果真有这么个人,祖母会因为提到这人就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起来,所以我真不太想因为这个话题被盘问。” 我解释道。
“…… 你知道娜乌拉的事。” 加罗塔断定,“你肯定知道。你以前根本想不到有人能比始祖更强。我觉得始祖也没对其他人的信息这么遮遮掩掩过。”
“等等,你知道娜乌拉?” 我问,“哦,你是…… 你的意思是…… ?”
“对,就是这个意思。” 加罗塔女王点点头,“玛尔罗萨,我试图杀了始祖,是因为她和娜乌拉结盟了。容忍那个家伙在道德上是不可原谅的。”
“哦。” 我犹豫地回答,“所以,呃,我猜你听到现在你和她也算有关系了,可能不会高兴,哈?”
事实上,她听到这个消息确实很不高兴。这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