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升见状，小声询问方真真：“日本友人问这么多问题，我看他们是对北桥钢铁集团感兴趣？”

方真真说：“那倒未必，他们这些家族和财团，主要从事的还是制药和木材相关的业务，问的问题，估计是跟注资和收购等这些事情的技术操作细节感兴趣。”

白燕升登时来了精神：“真真，你是说他们也有可能收购北桥经济开发区的一些企业么？那可太好了！我们这边有好几个优质的制药厂和纺织厂资源呢！”

方真真不敢替他人打包票：“我也只是猜猜，究竟他们对什么感兴趣，回头还是要等全部考察完之后，由晓峰问问他们。”

***

这天我们一家陪日本考察团结束了当天的参访行程，刚回到市政府招待所准备去餐厅晚餐。日本朋友们要回房间换换衣服，妈妈和舅舅忙着去餐厅安排菜品，只留姥爷和我等在招待苏前厅的咖啡吧等候他们。

刚巧吃过晚饭的金启璋从餐厅走到前厅，他大概是要在这遛遛食。我看到他，大声地喊道：“金姥爷！金姥爷！”好久不见，我也挺想念这个神秘却和蔼的招待所长包房住客。

金启璋循着我的声音拄着他的黄花梨木拐杖走了过来，等他慢慢走近，目光却由我转移到了坐在我身后的姥爷身上。

我姥爷方清然看到走到近前的金启璋，不知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

金启璋没有回应我的打招呼，却呻吟颤抖地对看着我姥爷方清然，对他问道：“小五，是你么？小五！我是你二哥啊！你还记得我么？”

方清然却神色漠然道：“二哥，好久不见，我不知道你回燕东了。”

金启璋越来越激动：“小五，我找了你和你们家好几年了，你家里人都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