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导播刚才耳提面令,再三强调的合同内容顷刻被抛至九霄云外。
什么条款?什么违约?什么赔偿金?南镜明通通不在乎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干不死白菌那个狗日的畜生他就不是人。
升降台尚未完全落地之时,南镜明已经气势汹汹的杀了出来,目光在在场众人中扫视一圈,最终锁定了三个拿话筒的目标。
首先,白菌不是女的,他不穿裙子。
于是优先排除掉穿长裙的陶瑶瑶后,南镜明将目光锁定在了季青柏和白菌身上。
季青柏维持着得体微笑将话筒朝南镜明递了过去,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唇角不易察觉的向上提了两个像素点。
温润沉稳的男声自南镜明脑中回荡,带着难以掩盖的笑意:
“别看了,我是季青柏。你要是在台上把我打进医院,我可不会像之前那个路人一样只要那么点赔偿金就会做罢,不让你赔的倾家荡产,我名字倒着写。”
南镜明目光微移。
“也别看他。”
季青柏从南镜明的目光中敏锐的洞察出了他的想法,好心劝导:“相信我,只要你敢伸手,保准还没碰到人,白菌就会立马躺下,倒地不起。他不得讹死你啊?毕竟大庭广众的,你打不打得死他是一说,他讹不讹死你又是另一说——”
季青柏诚恳道:“你不会想给这笔冤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