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知道,是自己非敌非友的做派令这位太子引起了怀疑,这才致使谢珏唯恐生事,给了她太子洗马的官职好绑在身边。
她虽觉得自己很冤枉,但也承认自己是个麻烦体质,想到平稳的生活和未来的规划都已经被人打破,今后又要过那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日子,触手可及的幸福生活也这么生生飞走了,她就很是生气。
空气中尚还弥漫着浓浓的动物粪便的臭味,谢珏催促她:“快去洗一洗,三哥请你出宫去鼎仙阁吃顿好的。”
谢潇拧着秀眉,仍在后退的脚步却顿了顿,“鼎仙阁可是京南有八仙过海和扒鱼翅的那个?”
谢潇点头:“正是。”
她口中不争气地生着津液:“别想用好吃的来引诱我。”
“成。”谢珏一看有戏,遂换了一种口吻:“还未正式入职呢,就当是上峰设宴款待欢迎你,今晚不单要吃八仙过海,就连琵琶虾和爆炒凤舌也要尝尝。”
谢潇嘶了一声,两眼放光:“鼎仙阁竟然也能吃到爆炒凤舌?在宫里这款是只有父皇和母后才能吃到的菜。”
谢珏保证道:“你哥有钱,什么饭菜吃不来?”
“你就是个老狐狸,时时刻刻都在算计我。”谢潇一脸羞恼瞬间降了大半,她吞了吞口水,有些抓耳挠腮:“那,我要吃最贵的。”
谢珏嗤笑一声:“成,快去洗洗换身衣服。”
谢潇沐浴更衣时耽搁了些时间,两人一同到了鼎仙阁时已是傍晚时分。
夜幕降临,京南街市的一盏盏夜灯在月色之中如同繁星点缀一般,四下人声鼎沸,熙攘喧嚣,帝都之城在渊帝的治理下一片政治清明,海晏河清的热闹景象。
正是食客扎堆涌进的档口,鼎仙阁掌柜的忙得满头大汗,忽看到两位气度超然的锦衣公子迈步进来,迅速上去笑迎。
掌柜的眼尖,一眼就看出两位年轻人身份非同一般,“两位贵客,小店如今二楼的雅间已经全部订满了,只余一楼大堂还有些位置,不知您两位可愿意纡尊屈就一下?”
谢珏问她:“你可愿意?”
谢潇挑眉,看到堂中还有伶人扮相唱着宛转悠扬的曲调,有些欣喜:“成。”
鼎仙阁纵然用餐的食客很多,但堂内也没有人大声喧闹,耳边丝竹之声萦绕,谢潇刚一坐下,指着菜单上那几道价格昂贵的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