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的香气飘过来,沈如松抬起头,一条条长队在炊事车前排起,士兵们彼此言谈嬉笑着排队打饭,熟悉的人光闻味道就明白准是酸菜炖粉条,比较在意里头有没有肉片,那样就是酸菜乱炖,可美。
然而并没有肉片,而是血肠。
沈如松问了句“谁吃血肠?”,眼角余光瞥到坐旁边的贾铭慧一口一个,于是沈如松便拣出饭盒里他从小就不爱吃的血肠,全倒去了她碗里。
“班长你不吃血肠呐?”贾铭慧喜道。
“从小不爱吃。”
“啊,多可惜啊,吃起来像红肠。”
“又不是真肉,我觉得吃起来味道太重,感觉有点喝血似的。”
“班长你是东北人不?”
沈如松觉得受到了挑衅,回答道:“我是白龙人,祖上口味就挑这个。”
“我家说是陵海的,祖上基因吧哈哈哈……”
“那以后吃血肠都归你。”
坐篝火边简单聊着,沈如松习惯性地摸出折叠工兵铲开始擦拭,边缘的锋利锯齿不仅割草一流,砍脑壳也是一流,他不像邓丰这样的老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