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夫人浅笑,“无事,你家姑娘厉害着,吃不了亏。”
马车的车轱辘碾过厚厚的雪层,马蹄也没在雪中,身后的村庄也越来越小,车内的人都有些乏了。
等到了江州县城时,已然入夜,崔二喊人来将袭夫人几人从侧门引了进去,随手拿出早先商议好的铜币打发了马车夫。
马车夫借着前面的灯笼数了数,还差了点,许是被崔二摸去了,“果然小气……人面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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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夫人几人住进了之前她张少爷的婚房。
婉儿点上蜡烛,自己理着行李,也没人帮忙,那些下人向来会见风使舵的,不过也好,省得找些烦。
袭夫人理好床铺,才将在椅子里歪睡得昏沉的茨木放上去,掖好被子。
“婉儿,先放着吧,明天再弄,先睡吧,我去铺上后面的床铺,等会儿我俩睡,别冰醒了茨木。”
婉儿将几件衣裳放进柜子,“也没多少,你先去吧,等会儿我去后面使点水来,再做些吃的来。”
袭夫人点头应下,抱起被子去了后面。
婉儿跑去了后厨,见还烧着水,“你们这烧给谁的?可有多的?”
烧水的嬷嬷瞥上一眼,“不是烧给你们的。”
“哦……那你烧完我再来。”婉儿走到另一个灶台,看看有什么吃的。
“哎!你干什么!还想偷吃的!”嬷嬷炸毛似的叉腰指着婉儿。
婉儿低眉,厉声道,“怎么?少奶奶想吃点东西就是偷了?难不成你是主子不成?还搞出这出!”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想偷吃!”
“我看你是强说理!左不过我是奴婢,你也是奴婢!”
婉儿哼笑一声,“还分个高低贵贱不成!你办事吃府中粮食,我办事就不许了不成!”
她上前瞪着老嬷嬷的脸,“还没碰上就来个偷?何谓偷!我当着你的面,几时还偷鸡摸狗了不成!”
“今日你闹就是了,看谁有理!一个官家,雇得起人,还供不起饭!我就没见过哪个大户人家短人吃食不成!”
老嬷嬷气得脸色发青,哗哗地舀尽水,提着就走了,临走还狠狠剜上一眼!
婉儿没心思搭理,生火烧水,下了两碗面,处理好后厨,一手拎桶水,一手提着食盒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