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与当即冷笑一声道:“做梦。”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
那人神色悻悻,正要出言辩解。
顾延之便开口道:“哦?魔主何出此言?”
墨卿与双手抱胸,银白的长发自肩头垂落。
“南海之渊深不可测,其中心的旋涡更是叫大乘期的人无法挣脱。”
“你们不过是群渡劫期的,别说靠近了,怕是还离着南海之渊还有百八十里就被搅成碎片了。”
“南海之渊无法御剑,就是过去都得乘船,老……我师尊当年为了进去可是造了一流光梭,近乎神器的存在。”
“即便这样也还是深受重伤,你们又凭什么进去?”
她说话毫不客气。
对于这群只会躲在别人背后使阴招的小人,她觉得自己多说一句话都是脏了嘴。
“流光梭?”顾延之喃喃一句,“魔主事关整个修仙界的生死,还望阁下能说的清楚些。”
他说话客客气气的。
墨卿与红唇一掀:“我凭什么告诉你们,修仙界的生死关我屁事?”
魔域前头还有个界山挡着,就算任凭那冥河水倒流,也不能把魔域怎样。
就是一想到日后要跟那鬼帝朝夕相处,墨卿与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那你又是为何来此!莫不是为了来看我们笑话!”九华门门主登时拍案而起。
他也是大乘期的实力,对上墨卿与也没有渡劫期的修士那么杵。
墨卿与一拍手,大笑道:“说对了,本座就是来看你们笑话的!”
“你!”九华门门主当即就要一掌拍来。
墨卿与面色一冷,正要出手。
顾延之便四两拨千斤的将九华门门主按了下去:“姜门主何必着急,喝口茶消消气,魔主阁下许是还有话要说。”
九华门门主被顾延之一掌按在肩头,硬生生坐了回去,顾延之给他斟茶却没有将手放下来丝毫的意思。
九华门门主挣扎着要站起来,肩头却纹丝不动的。
九华门门主安分了。
他闭上嘴,两撇胡子却是重重地抖动了两下:“哼——”
墨卿与似笑非笑地道:“流光梭本是放在魔宫的宝库里,但本座当年被北横君一剑劈成了两半,魔宫的宝库怕是早就不复存在了吧。”
“问本座流光梭在哪里,倒不如问问诸位,本座的流光梭在哪里啊——”
她声音冷厉,完全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顾延之心中苦笑。
说什么找魔主一起共商关闭鬼门的要事,其实他也不过就是想向墨卿与打听打听当年老魔主是如何进出南海之渊的。
毕竟在玉清宫的记录里也就只有老魔主干出过这种事情。
连墨卿与手中的那把折扇的主材料都是出自南海之渊。
顾延之沉声问道:“那流光梭长的是什么模样?在场的都是诸位掌门人,兴许还能有些印象。”
“啊呀。”墨卿与揉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才道,“那不行,时间过的太久了,我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或许你们让我去各个门派的宝库里瞧瞧,许是见到了便能想起来了。”
她这话说的,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不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
感情过了差不多三十年,这人来兴师问罪来了。
顾延之深知自己要求魔主肯定是要大出血一番。
不过当年也算是自己欠她的,于是便点了点头应道:“好,既然在我玉清宫,那便先从我玉清宫寻起吧。”
墨卿与拍了拍手,这下是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好极!”
白颜汐怼了怼墨卿与的手臂,也笑道:“感情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说着她便低声道:“顾老狗说的那什么五彩石当真有?”
“谁知道呢?”墨卿与也小声道,“不管有没有,都不影响我敲他们一笔。”
白颜汐暗搓搓地冲她竖大拇指,绝还是这位主绝。
“那你说的那什么流光梭也是假的了?”
墨卿与摇摇头:“这个倒是真的,老妖婆去南海之渊也的确是用了这东西,但这东西最多就只能乘坐三人,所以……”
她话没有说完,白颜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南海之渊危险重重,能进去的人又少之又少。
老魔主的炼器之术可与一清的丹道与阵法一道并驾齐驱,是以就算是当世的修仙界还想再造出一个流光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们也没有那个时间。
指不定折腾半天,全便宜了墨卿与一人。
论坑人,还是这家伙坑。
玉清宫的宝库墨卿与也不是第一次打开了,她当下十分熟稔的这便走走那边看看,手也不安分的很,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摸完手里的东西就不见了。
“这个有点像,那个也有点像……哎呀不对不对,难不成是这个?”墨卿与演戏演全套,尽管她的演技真的很拙劣。
但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她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东西收走了。
墨卿与自个就是研究空间的,手里头的须弥戒里的空间不知道比寻常的要大了多少。
若是她愿意,把整个玉清宫装进去都行。
她跟掉入米缸里的老鼠一般,愣是差不多收了玉清宫三分之一的宝物这才停手。
“如何,可有发现?”顾延之嘴角都在抽搐,得亏萧彰没来,不然那家伙非得心疼的掉眼泪不成。
墨卿与拍了拍身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然后摇头道:“没有。”
“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