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呼吸之后,宋难竹全身的肌肉终于才放松下来,她翻了个身,在被子里滚了滚,感觉脑子里浮现一种被麻痹了的钝感。浑身似乎都使不上劲,她再翻了个身,在被子里舒服的闭上眼睛。

这里不是训练营,不需要早起训练,她现在是北极兔的白竹小姐,虽然东南区不会给北极兔足多大的名分,但是作为新到来的族群,白竹现在好歹是动物联盟的座上宾。

当下的衣食住行虽然安排的不是最好的,但是也足够让白竹这个小女孩无忧无虑,在这快快乐乐的玩耍和生活。

她放空自己,潜意识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想昨晚上的事情

她舒服的闭着眼睛,在被子里蹭了蹭脑袋,正准备补个觉。

此处在地下,估计是给接待习惯住在地下的外来谈判代表或者宾客安排的房间。

目前周围没住着什么人,楼上又是动物联盟的外围的花园,小径埋伏在深处,经过的人并不多。

平时除了自己发出的声音,这个世界安静的像是所有人都死光了,听不到其他一点声音。

宋难竹又翻了个身,有点烦躁的挠挠耳朵,她缓缓睁开眼。

暗黑的屋子里没有一丝的光,但是她的眼睛能看到想看到的一切物体,她直直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

身上浑身酸痛,却一点也睡不着。

她大腿内侧像是被抽筋剥皮了一样,酸痛的不行,宋难竹在被子里伸手捏了捏那两块似乎已经脱离了身体的肉,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着自己的腿,沙沙痒痒的。

她从被子里将那只手抽出来。

却见她小小的手掌上仔细的包着一层白纱布。

宋难竹的眼睛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这包扎手法很有经验,在床上滚了这么几圈,也没有一丝松动痕迹。

况且这手法她很熟悉。

昨天脑子昏昏噩噩的,她只感觉眼前是一片空白。

睡了一觉醒来,更是感觉那段记忆像是被删除了一样。

但是昨天男人把她抵在墙边,那喷洒在耳边的温热鼻息,湿润的舌尖,和报复性般的吻,却一直在她脑子里频闪。

越想越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