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心口,继而风情万种地瞥向杨挺:“小兄弟不仅仪表堂堂,招子也亮呢。与姐姐说说,你是如何勘破幻象的?”危机四伏之际,红檀仍风情万种,绝非刻意为之。

“杨小友所言甚是。之前行事亦不过无奈之举。红姑娘若心生怨怼,尽管打来骂来,老夫绝无怨言。”钟离巨两手一背,双目紧闭,以表赤诚。

“前辈说笑了。只要留得残命,奴奴便很是感激了。又如何敢以下犯上。”红檀也是个懂规矩的。即便钟离巨疲软无力,又因本命战宝损毁而元气大损,却仍不是她能应付的。

接下来便是二人互称战友,互相扯皮。几句话地工夫,竟然前嫌尽弃,再度合为了一伙。如此一弄,杨挺倒再次成了孤零零地“肉票”一枚。

绕过一栋栋土屋,穿过一排排土房,杨挺三人行走在空无一人地遗迹间。然而随着路径延伸,那种被人窥视地怪异感觉不但没消失,反而愈发强烈。

“嗯?”行走中,杨挺忽然止步回头。三人身后雾气蒙蒙的,来时的石壁与坍塌皆都隐入了尘烟,再难看清楚。

“奇了怪了。这才走出多远,怎么就看不清了?”心有疑虑之下,杨挺再运“灵力”。虽然长时间灌注使得眼睛酸痛,奈何当下情况诡异,属实顾不得了。

“嗡……”“灵力”扫过,土屋还是土屋,土道也还是那个土道。可不管是土墙,还是屋内地锅碗瓢盆,皆都发着淡淡地光。那光并不强烈,却诡异飘忽,极不自然。

“嗯?辐射?”杨挺到底接受过现代教育。对那大名鼎鼎地生命杀手颇为敏感。当即不管有用没用,“灵力”“战意”齐出,将周身上下护了个周全。瞅瞅背着钟离当地“公乘”,看看款款而行地红檀,杨挺将头一低,只顾闷头赶路。

说是赶路,又哪来什么方向与目的?甫一低头,土地竟都隐隐泛着光。“这哪是什么‘鲛人遗迹’,分明是个废弃核电站嘛。咦?‘原界’有这玩意?猴子,解释。”杨挺一有发现,马上提溜狌狌。

“抱歉,牵扯甚广。我怕引动天罚。”不出所料,猴子再度失了灵。

“你这猴狲,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便掉链子?”杨挺不甚满意。

“还不是挺哥际遇非凡。换个人,一生能有几次变故?你呢?事儿连着事儿,没个消停不说,还净和‘大人物’、世间辛密打交道。俺都怕言多有失,指不定啥时候便秃噜些禁忌出来。若是天谴降下,天雷劈俺,也不知你这‘砖头’扛不扛得住。”

“砖头?”杨挺将嘴一歪。